“安东尼,名叫安东!”
“听着怪怪的,但还算是个名儿!”何大勇咂摸着,“在哪儿学的啊?”
“在纽约的学校学的,我的老师是上海来的。”安东道。
“怪不得呢,听你说话就有点儿软乎乎的。”何大勇道,“我们几个是北京来的,北京你知道吧?”
“知道,是中国的首都!”安东道:“我们的老板也是从北京来的!”
“对对,他也是从北京来的,跟我们是老乡,还是好朋友!”何大勇道。
“really?”
“啥意思啊?”
安东连忙换:“你们真是老板的朋友吗?”
“真的,真的!”何大勇道:“我们和你老板不光是好朋友,还是铁磁儿!铁磁儿知道什么意思吧?”
“磁铁?”安东疑惑地猜测道。
“哈哈,铁磁儿就是好兄弟的意思,就跟磁铁和铁一样紧紧吸引在一起。”
“哦,原来是这样,我懂了!”安东很高兴又学了一个新词。
“大勇你差不多就得了!还真当老师当上瘾了?!”郑桐对安东道:“咱们今天就是来看看你们老板的店的,很震撼,你能带我们到处看看吗?”
“当然可以,我荣幸之至!”
“医生,我女朋友的情况怎么样?”
“初步怀疑是因为遭受枪伤,损害了一些神经元,也有可能身体在遭受巨大痛苦的时候产生应激反应,让她主动封闭了一部分记忆和思维能力,所以表现出来就像是一个小孩。”
“那她为什么连我都不认识了?我提到从小抚养她长大的外婆,他也不知道?”钟跃民疑惑道。
“这种情况倒是很少见,一般来说这样的患者会对自己关系亲密的人多少都会有些反应。”医生疑惑地摇摇头,“我们只能再观察看看,她现在对安全感的需求很高,你可能需要注意一下这方面。”
“明白,医生。”钟跃民想想,“如果她回到自己从小生长的环境,是不是会有一些帮助?”
“我想应该会的!”
“谢谢医生。”钟跃民转身看看一直安安静静坐在旁边的秦岭,笑着道:“我们可以回家了,带你去吃好东西吧!”
“好!”秦岭开心道。
“跃跃,你刚才和那个穿白衣服的老头儿说的话我都知道!”秦岭挖着冰淇淋,嘴上沾满了巧克力。
钟跃民替他擦掉,“那我们岭岭知道些什么啊?”
“我都知道!你问的问题我都知道!”
“那你说说你为什么不记得我,也不记得外婆了?”钟跃民将信将疑地问道。
秦岭不假思索道:“我好像是接受了某种训练,要从内心里把自己过去认识的人,经历过的事情全都忘记,永远都不要说出来!”
“为什么呢?”
“因为很危险,要是让坏
人知道了,那他们都会有危险的!”秦岭回答道。
钟跃民脸色一凝,“那你还记得是什么时候,在哪里接受的训练吗?”
秦岭想了想,“不知道,不记得了。”
“真是开了眼界了!”何大勇摸摸这个,又看看那个,“这些东西真够漂亮的!咱们在国内还抱着那些个傻大黑粗当个宝一样!”
“这个电视也真够大的,快二十寸了吧?”李奎勇也抱着一个大电视眼馋,“我们家大弟二弟快要谈对象了,家里要是能摆上台这个,那姑娘肯定随便挑!”
“那是,可着全中国找,你都找不见这么漂亮的电视,你瞧这旋钮多圆润哪!这还有彩色壳子的!”郑桐也抱着一台天蓝色电视机舍不得放手,“蒋碧云肯定喜欢!”
“那个安东啊,这电视多少钱啊?”郑桐问道。
“这台电视机六百九十九美元,如果要彩色的,需要增加十美元。”安东道。
“凭什么我这蓝色的就要比黑色和银色的贵十美元?”郑桐不开心道。
安东解释道:“彩色的电视机没有大批量生产,所以成本会比较高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