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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既然宁儿喜欢,咱们就住在这里。”
杂役接过包袱,掂了掂,又打开看了一眼,就签字画押了。
走出大门,杂役回头看见慕容谦已经牵着妹妹走入室内,赶紧打开包袱,从里面拿出了两锭银子塞入自已的袖袋,笑着说:“这个宅子老过人呢,不然哪能卖得这么便宜?今儿个有银子买酒喝了,回去就和主子说贱卖了。”
为了赚取银子,慕容谦做了许多事情,帮邻居打扫院子、给镇上的书院盖屋顶,甚至是带着贵夫人买衣衫。
他知道自已的一举一动都被人详细记录着,所以,他每日做的事情越来越琐碎。
慕容宁从来都不好好吃饭,他特意将饭桌搬到了院子里,极其有耐心地将饭碗端到她的面前,柔声说道:“宁儿,饿了没有,吃饭吧。”
“好,闻着好香。”慕容宁笑着,伸出手就抓了一把,然后被烫得惊叫一声。
他眼疾手快地将妹妹的手抓起来,牵着她去水盆边冲洗,看着雪白的手被烫红了一大块,心疼得不得了。
敷上了膏药之后,他端起饭碗,拿起勺子喂给慕容宁吃。
等妹妹吃完,剩下的饭菜都冷了,他却一点都不在乎,一边吃着冷饭,一边看着她在一旁玩耍。
也是在这段时日里,他跟着路边的手工艺人学会了用草折蚱蜢,栩栩如生的。
埋伏在暗处的眼线,蹲守了一段时日,发现慕容谦每日的生活十分规律,不是在宅子附近做事赚银子,就是回来做饭洗衣,十足的杂役模样。
有一日,慕容谦帮忙搬运货物,有一个长得比较敦实的杂役故意挑衅,狠狠地推了他一把。
他猝不及防地摔倒,肩膀上的沙袋掉落在地上。
听着一声脆响,膝盖肯定是摔疼了的,可是,他仅仅只是回过头看了那个壮实的杂役一眼,就抱起沙袋继续做事了。
哪里还有半点威风凛凛的样子?可以说,一丁点斗志都没有。
眼线又跟了一段时日,每日记录的事情实在是乏善可陈,终于接到通知,全部都撤走了。
他们不知道的是,翌日清晨,慕容谦起床后推开大门,扫了一眼院子里杂乱的落叶,微微勾起了嘴角。
当年战王的事情,终究还是个谜团,而且,花朝节的悬案,怎么可以以死土收尾?
身体养好了,精气神又回来了,慕容谦再一次受到了皇上的关注,所以,他先去了北地,又转战回到了京都。
慕容宁心性单纯,玩不了勾心斗角那些,自然不能在京都,所以,她继续留在沛丰镇休养。
收回自已的思绪,慕容谦走进院子,大声喊着:“宁儿,大哥回来看你了。”
没有人回答,换作以前,只要他的声音响起,不管慕容宁在做什么,都会立马放下手里的事情,如花蝴蝶一般飞速奔跑过来,笑嘻嘻地抱住他。
感觉有点不对劲,他加快脚步往里面走去。
走到后院的时候,看见照顾慕容宁的嬷嬷慌乱地从小房间里走出来,一脸的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