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将军府,春华院。
“阿嚏——”
沐浴过后,白芨正在为沈嘉岁擦拭湿发,结果这时,沈嘉岁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白芨见状又是心疼又是担忧,“小姐,奴婢让人马上把姜——”
她话还没说完,沈嘉岁突然就站了起来,摆了摆手,“白芨,先别擦了,等我去打套拳,身子马上就热了。”
白芨:“。。。。。。。”
她一抬手,把自家小姐又摁了回去,难得强势地说道:“小姐,累了一晚上,您就歇着吧,姜汤马上就来。”
沈嘉岁抬头觑了白芨一眼,见她脸色不好,想了想,把手放在膝盖上,乖乖坐好了。
白芨一瞧沈嘉岁这模样,哪里还维持得住冷脸,整个人一垮,念念叨叨:
“小姐,您瞧瞧您,就算是身子好,也禁不住这般折腾呀,奴婢看着真是心疼坏了。”
沈嘉岁闻言眉眼一弯,拉住白芨的手,“好好好,我听话还不成吗?姜汤呢,我保证一饮而尽,半滴不剩。”
白芨见沈嘉岁这般百依百顺,又哭笑不得。
也是小姐对她实在好,她才敢这般越矩,但是她实在不明白。。。。。。
“小姐,奴婢不明白,您既然拒了荣亲王爷保的媒,那就是没看上江大人,那如今为何又要为江大人做到如此地步呢?”
沈嘉岁闻言一愣。
为何要为江大人做到如此地步?
大概是因为。。。。。。前世穷途末路之时,他是唯一一个向她伸出援手之人。
也因为。。。。。。。
见白芨还等着一个答案,沈嘉岁没有敷衍,而是整理了措辞,认认真真回答道:
“因为,江大人是可敬可佩之人。”
“白芨,或许很多人都觉得江大人过于迂腐,过分愚蠢,或许连他自已也知晓,一已之力实在太过渺小,但他还是那般一往无前、义无反顾。”
“我想,他该是有常人所不能及的强大内心,甚至早就做好——半道身死的准备。”
“此心光明,死亦无惧。”
“白芨,他的好。。。。。。或许受过他帮助的人,感受会更加深刻。”
因为上一世,江大人散发出的光亮,也曾真真切切照在她身上。。。。。。。
白芨瞧见自家小姐谈及江大人时,那一脸崇拜、双眸晶亮的模样,偏她自已还无知无觉,不由欲言又止。
“嗐,扯远了,反正就是,江大人该帮!阿嚏——”
沈嘉岁散了面上的认真神色,放松下来后,又打了个喷嚏。
白芨回了神,急忙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没忍住跟了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