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唐睿索性拿出一张信用卡,让他自己去刷。
“你手里的是他每天需要涂在伤疤上的药,具有强力去疤美容功效,他要我特别为他研制的,所以贵了点,日结。”
唐睿揉了揉额际,算是败给那家伙了。
“不是我的这些药,他早该去整容了。对了,还有他那个现在仍在我实验室里昏迷着的朋友——”
“这人我概不负责。”唐睿赶紧申明。
“好吧。”老人很有职业道德地点点头,接过卡就走人。
关门走回床边,裴臻已经迷迷糊糊地醒了,一看到旁边神清气爽的家伙,就没好脸色。
“你的药。”唐睿拿着瓶子在他眼前晃了晃。
“滚啊……”沙哑的声音好像不是他自己的,“你个禽兽不如的,我快被你玩死啦……”累得连根手指都不想抬。
“你活该。”唐睿无愧地扬眉,对于昨晚无尽的狂暴需索心安理得。
“混帐……帮我抹药。”权衡轻重,还是觉得伤痕比较重要。
“这个老头什么来路?”唐睿掀开被子,露出他底下未着寸缕的好身材,轻柔地为他涂抹。
“啧啧啧,医学怪才,你去看看他的实验室,设备不比姓冷的开的医院差,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裴臻无比庆幸地道,“多亏了他,不然我就真玩完了。”
“你这么欣赏人家,怎么还欠着人家的钱不还?”盯着一道道的伤痕,紧皱的眉间,情愫昭然若揭。
“我哪有那么多现金,如果用卡什么的杰夫肯定第一个找来了——哎哟!”原本涂药的手倏地握成拳头重击在他背上。
“我看你这次回去怎么办,你知不知道大家多担心你?混帐东西!”说到这,火又烧起来了。
“要骗过敌人,就得先骗过你身边的人啊……”有丝委屈。
“连我也骗,你真是厉害。”轻喃的话语飘过一阵冷风。
“那我不是想着要跟你……”转过头对上一双隐隐闪着风暴的黑眸,下面的话自动收口,立即改变政策,皱起脸一幅黯然欲泣的表情,“呜呜呜……人家已经这么可怜了……为了疗伤还要被人当成试药对象……每天都有一些奇奇怪怪的药等着我去吃……现在被弓虽。暴了还要凶我……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你全是自找的。”手势再次转为轻柔。
“哼……”憋气地把脸埋进枕头里,闷闷地道,“你回去的时候帮我跟他们报个平安吧。”
“呵呵,你想得美。”唐睿笑得不怀好意,“你要敢做敢当,裴总。”
“妈的,你个小人!”转头怒瞪他,“给我滚远一点!”
“我要留在这里。”淡淡的语气,却不容人反驳。
“留在这里也行。”裴臻忽然笑起来,性感与危险的眸光坏坏地挑勾着他,“今晚你裴爷爷就让你体会一下,什么叫重振雄风~”
“你认为我会让你有这个机会吗?”似笑非笑的眼暗藏挑衅。
“机会是靠人创造的,宝贝~”拉近他的人,极为亲昵的靠在他耳边,温热的舌尖舔过他的耳垂。
“显然我昨晚对你手下留情了。”唐睿温柔的微笑,一掌把他的脑袋推回枕头。
“啊——换人换人!我要温柔可爱的玛丽亚帮我抹药!”裴臻大叫起来。
此时,屋外十米远处,玛丽亚正捧着纸袋从超市回来,突然发现家门口多了个危险的男人。
男人脸上戴着银色面具,颀长的身躯斜倚在树干上,端丽的唇挑勾出一丝微笑,带着一身狂傲的邪诡气息。
玛丽亚不觉心里打了个冷颤,那男人明明笑着,那笑意却并未到眼睛,那双眼睛正以令人发寒的目光盯着她——不,不是盯着她,是盯着她身后的家。
“你是谁?”玛丽亚警觉地凝起神情,手偷偷摸向包里。
男人眼神对上她的,只是淡淡说了一句:“不要轻举妄动,我对致命的武器很敏感。”便悄无声息地走了。
仅仅一句话,让站在原地的玛丽亚一身冷汗——那是杀气,宛如地狱中的修罗恶鬼一般令人不寒而颤。
14
“强尼!一个多月了,别再浪费时间了!”
环绕着十八世纪艺术氛围的典雅书房内,一名美少年秀眉紧皱,盯着站在他跟前保镖样的大汉,语气非常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