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小友,不会不知道这是窥天命所言吧?”
季识逍:“好。”
从木长老灰飞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屠戮大慈悲寺的预言,仿若是一把锋利的剑对穿了他剑道的未来。
可是,剑就是他的道啊。
乌梦榆:“?”
你好个屁呀。
“你闭嘴啊,我在和方丈说话你不要插嘴。”
干啥啥不行,拖后腿第一名。
乌梦榆来了气:“方丈,照你所言,岂不是只要通不过‘佛道难’的,未来皆可能是大魔头?”
怀谷方丈垂首:“是。”
乌梦榆想起来自己在佛道课上打的那些瞌睡,还有听不懂的佛理,以及最后蒙混过关的考试。
她必定是与佛无缘之人。
“方丈,若是我通不过‘佛道难’,您不会觉得,我也有本事屠戮大慈悲寺吧?”
怀谷方丈看了乌梦榆一眼。
他对这位乌小友可是印象深刻。
微风柔柔地拂来,正吹拂起她的发丝,她修为不高,观其身法,花里胡哨的程度居多,究其剑法,也是毫无杀意。
“我觉得小友是与佛有缘之人。”
哈哈……乌梦榆在心里冷笑着。
“您嘴巴上下一张,与佛有缘就说出来了,什么都是你们说了算。”
怀谷方丈淡淡一笑:“是与不是,乌小友进‘佛道难’看一看便知道了。”
季识逍开了口,眼神比他的剑锋还要凌厉。
“怀谷方丈,这既然是我的事,还是不要让旁人牵扯进来吧。”
乌梦榆偏和他对着干:“好啊。”
真是的,想要不通过还不简单。
她别的不行,划水可是一等一的。
她小声说着:“季识逍你好笨啊,这种时候听我的呀。”
季识逍只看见她低垂的头,乌黑的发丝上也有细碎光影的流动,蓬莱的风恍若从遥不可及的远方拂来。
恰如归雪簌簌而下的桃花瓣,春夜里缓缓向前的江。
季识逍忽然握了握自己的剑,春江花月夜之剑,好像一丝若隐若现的光,从眼前闪过。
他道:“方丈,让我一人进吧。冬虚剑尊的剑意还没消,您不必在这里威逼他的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