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莫再做那般决定。”
高高在上的语气。
罗暮衣一点都不喜欢。
“好。”她却抿唇微笑。
还是无人说话。灯下烈火,让手暖了些。
罗暮衣手前,是两个青玉杯。她倒满酒。
“今日是冬至,一起喝酒吧。”
风颂蹙眉:“我不喝。”
罗暮衣沉眸。风颂一向不沾酒,或者在必喝的场合,浅酌一点清酒。
罗暮衣过去,总会借机调笑他,把这位端庄的修士逗得面红耳赤,说一些“果然是守节仙士,酒都沾不来,不如我喝了亲亲你,让你尝尝”的调笑话语。
最后,和他软倒在榻上,看他全身紧张,看他紧抿嘴唇,看他侧头不敢看自己的眼神。
但罗暮衣现下了无兴致,只淡淡道:
“不愿喝便罢了,我自己喝便是。”
说罢,她在风颂对面,把两樽酒一饮而尽。
风颂蓦地抬眸看她,定定看她:“…tz…”
罗暮衣则继续喝酒,没忘把她喜欢的菜,布到风颂的盘中。
一切都像是回到了过去。
风颂拾起筷子,他一向守礼,食宴十分端正。
中途,罗暮衣发觉自己喜欢的酸梅酱被暗推到她的跟前。
抬头,风颂没什么表情。
罗暮衣暗暗垂眸。
风颂,当真礼尚往来。身为道侣,不和她作为情人亲近,但也会有些间家人间的举动。
但这关系也是脆弱的。罗暮衣去勘了天道,清楚地知道这一点。
罗暮衣的酒越喝越多。修士从不畏酒。
风颂倒也没说什么。他不喜酒,却从不阻碍罗暮衣喝酒。
这私宴,竟也有几分“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滋味。
冬至,自也吃羊肉。
罗暮衣喝酒,也食羊脂饼。除酸梅酱,辣酱,凝露汁,不知何时都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两炷香后,罗暮衣算着,自觉量差不多了,突然晕晕按着头,便栽倒桌上。
“阿颂,阿颂……”她喊了声。
对方的风颂抬首,见她模样,蓦地蹙眉,似无语般地抿唇。
他站起来。
罗暮衣正如喝醉的人,一张脸酡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