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说什么了。
孙鸣捷抬头往向楼梯,彩蝶姑娘却早已离去,回了闺房。
“哎呀,几位爷可别怄气啊,今日不行,明日再来嘛!”老鸨赶紧上前做个和事佬。
孙鸣捷见老鸨既然说话了,便也不再纠结,抬步向楼上走去。
被丫鬟带到了彩蝶姑娘的房间,孙鸣捷抬手敲了敲门框,示意自己已经来到。
“这位爷,彩蝶在此恭候多时了。”彩蝶正柔柔立于屋中,深情款款得向孙鸣捷作了个揖。
“彩蝶姑娘请起。”孙鸣捷打量了下彩蝶的房间,这是一个很中规中矩的女子闺房,红色、粉色的帘子,一个屏风上面绣着的是一对相亲相爱的鸳鸯,屏风前架着一把古筝,一切显得十分协调。宽大的床边是一个大大的梳妆台,台子上摆着两把梳子,花钿和唇脂散放在梳妆台上,一切显得那么的温馨,但是好像又感觉哪里不太对劲。孙鸣捷一下子没有想出什么。
“小女彩蝶,不知这么爷怎么称呼?”彩蝶直起身来望着孙鸣捷。
“哦,我姓吕。”孙鸣捷说道。
“是嘴巴贴着嘴巴的那个‘吕’吗?”彩蝶姑娘问道。
孙鸣捷稍一思索便反应了过来,“彩蝶姑娘真会说笑。”
彩蝶捂嘴一笑,“吕爷可别站着,请过来这边坐。”说着,彩蝶先走到桌子边,立在边上等着孙鸣捷走过去。
孙鸣捷也不扭捏,径直走了过去。
“吕爷请坐。”彩蝶双手搭着孙鸣捷的肩膀,让孙鸣捷坐下来。而后彩蝶一个转身,轻轻坐在孙鸣捷的腿上。
“来,吕爷,彩蝶给您倒酒。”孙鸣捷没有推开彩蝶,仍然保持着微微一笑。彩蝶把酒倒好递来,孙鸣捷就张口一饮而尽。
“吕爷是哪人啊?”彩蝶问道。
“哦,我台州人。彩蝶姑娘又是哪人呢?”
“奴家是扬州人氏。”彩蝶回答道。
“哦?怎么扬州人,却在这边呢?”孙鸣捷借着提问,手一托,让彩蝶站了起来。
彩蝶瞬间明白了过来,盈盈一笑坐在边上的凳子。“由于奴家小时候家道中落,我被人贩子给拐卖了,幸好被老板买下,悉心照料,供养我长大。”
“看来彩蝶姑娘的老板是个大好人啊!”孙鸣捷赞叹道。
“嗯。”彩蝶想着低下了头,似乎在想些什么。
孙鸣捷看彩蝶陷入了思考,便也不打扰她,自斟自喝了起来。
“啊,”彩蝶突然抬了头,“奴家失礼了!”
“没事,彩蝶姑娘,是有什么心事吗?”孙鸣捷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是奴家想到了小时候的不开心的往事,真是对不住吕爷了,奴家自罚一杯。”彩蝶端起酒杯,也喝了满满一杯。
“往事如过眼云烟,仿佛那昙花一现。依然在期待明天,依然在回望从前。忧伤的思绪无限,青春在梦中祭奠。也许拥有只是一瞬间,怕只怕会渐行渐远。”孙鸣捷娓娓道来了这首词。
“吕爷好文采!”彩蝶双目含光,注视着孙鸣捷。
“呵呵,是我酒喝多了,我只想告诉彩蝶姑娘,往事不必再想,更多的回忆,也只是给自己背上无意义的枷锁,累的只会是自己。”孙鸣捷说道。
“嗯,吕爷说的是。”彩蝶微微一笑,如春风里的阳光那般明媚,“彩蝶给吕爷弹首曲子好不好?”
“洗耳恭听。”孙鸣捷说道。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不度,暮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孙鸣捷听得如痴如醉,难得的好嗓音,难得的好词。
“这词是何人所作?”孙鸣捷问道。
“具体也不知是何人所作,我也是从朋友那听来,然后自己为这词作了曲。”彩蝶说道。
“好啊,好啊!”孙鸣捷夸赞道。
“吕爷不能光听曲啊,这酒也得喝啊,莫不是这酒入不了吕爷的口味?”彩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