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月扭过头,朝着没人的方向,轻轻地打了个喷嚏。
萧景润脱下外套,就披在了她身上。
“阿秋!”江稚月忍不住又打了个喷嚏。
“阿秋阿秋阿秋……”好像有点停不下来了。
她鼻头通红,眼角溢出了生理性的泪水,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
这是她最狼狈的时刻。
萧景润没有那么多讲究,也没有那些上流人士的洁癖,他眉眼弯弯,暖笑道,“你刚才跑得太快了,病才刚好。”
他点燃了枯树叶。
江稚月却把外套还给他,捡起地上粗细不一的树枝扔了进去,希望这团火燃烧的慢一点,这是他们唯一能取暖的工具了。
美洲豹守在洞口不走,根本没有机会上去。
呛人的烟雾弥漫。
两只美洲豹爬了起来,围着洞口不断盘旋,没一会儿便离开了。
江稚月不敢掉以轻心,这种动物太聪明了,恐怕它们还没走,只是换了个地方继续守株待兔。
她摸了摸岩壁,上面覆盖着一层松软的泥土,“我们爬不上去,必须借用外部工具。”
万籁俱寂。
噼里啪啦燃烧得正旺的火堆,像极了营地那晚的景象,所有人都围坐在一起。
不过这一次,没了那些喧嚣的干扰,就只有他和她了。
萧景润都没有想到,他居然会和她单独待在一块,一起掉入了这无人的陷阱里。
他抬头看着天空,缭绕的烟雾中覆盖着一层阴沉的黑。
没有星星,没有月亮,一点都不美好。
与风花雪月无关。
摇曳的火光映照在她的小脸上,打下一片片微红浅影,江稚月一直摸索着岩壁,满手都是泥泞,脏污不堪,即便如此狼狈还是遮不住她美得惊心动魄的神韵。
一只虎视眈眈的美洲豹,依旧紧盯着她,发出了一声嘹亮的吼叫,江稚月这才不自然地绷紧了脸色,又往后退了退。
萧景润情不自禁的勾唇。
“你不必害怕,它们畏火,不会跳下来的。”
江稚月摇头,“这很不正常,它们是独居动物,不应该一起狩猎我们。”
“你是想说,它们就像提前知道我们回来的路,专程在这里等着我们吗?”萧景润直接明了,“有人要害我,那你算不算被我连累了?”
这就是江稚月想说的,却不能问出口的话。
这些人还有一个通病,那就是极度厌恶别人猜测他们的心思,打探隐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好了,等他们想说的时候自然会告诉她。
江稚月轻吐了口浊气,把手放在火堆上。
萧景润沉默了一会儿,倒没有隐瞒。
他盯着她,缓缓开口,“你和莲生走得那么近,他和你说过我的事吧,我父母的婚姻,是我父亲第三次婚姻,我不是萧家的独子,我还有四个哥哥。”
“我的大哥是我父亲第一任妻子的儿子,也是我父亲最属意的继承人,先夫人已经过世了,因为她没有家族的支持,承受不了外界的压力和家族的苛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