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月停下来捡起一看,秦肆脸色就僵了些。
江稚月知道他想说什么,嘲讽她捡垃圾,不过这次他没说出口。
江稚月没有手机,了解时讯新闻只能通过电视和报纸,这一页内容写着关于铁路通车的时间,这关乎她回家的重要性。
她去公用电话亭,曾尝试和江婉柔取得联系,也一无所获。
“最短半个月通车,最长一个月。”江稚月翻看了下,道:“上面还写着楚家的事,关于新缅兰州的继承权花落谁手。”
她粗略阅读,突然街道的泥泞旁出现了一只小猫,喵喵喵的叫着。
刚出生没多久的小奶猫似乎是饿了,软绵绵的趴在地上,毛色似雪,细腻柔软,犹如一团奶糕糖。
江稚月倒觉得有趣,蹲下身伸手摸了摸,小奶猫睁着湿漉漉的大眼睛,叫得更欢了,还拱着小脑袋蹭她掌心。
这约莫是江稚月这一路见到过最无害的生物了,她眼神也不禁软了软。
秦肆双手抱胸,冷漠站在旁边,身姿挺拔,每一寸肌肉都透露着力量与美感。
“无聊。”他意味不明的嗤了声,可没有心思陪女孩逗弄小猫,抬脚就走。
江稚月背对着他,未瞧见这一出,见男人的步伐微停。
他俊容沉默而坚毅,眼尾冷冷向上翘起,浸染着那一抹冷冰冰的弧度,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稚月转头看向他时,四目相对,男人薄唇抿成了一条刚硬的直线,那本就是坚硬的轮廓,威压感更强了。
江稚月抱起了小猫,小猫拱着小脑袋便直往江稚月怀里撒娇,她看着男人,想了好久,唇边勾起了淡淡的弧度道,“可爱吗?”
秦肆眸子一闪,刹那间,眼里的冷意更深的寒重。
近距离压迫,他不知道是看着小猫,还是看着女孩突然漾开的笑脸。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让江稚月离他远点,别把细菌传染给他。
江稚月站在原地没动,道:“它才刚出生没几个月,很脆弱呢,经不得吓。”
“不过秦少爷要是在动物界,一定是最强大的。”她说,“你无坚不摧,好像没有任何东西能击败你。”
“可惜,人又不是钢铁。”
江稚月一直盯着他,和那双漆黑的眼睛对视着,面上再无辜不过道:“你的胳膊还好吗?”
秦肆这会下颚线都绷紧了,一条冷肃刚硬的直线。
黑衬衫紧贴着他矫健的身躯,鲜红的血迹粘黏在衣物上早已透出红褐色,双臂上的肌肉,紧实而有力。
江稚月早注意到了这个问题,秦肆平时没有双手抱胸的姿势,这从心理防御学来说,这是一个强大的人在不认同自身实力的时候才会维持的姿态。
老城区的五楼,加上地下室,相当于公学的七八楼了。
冲击力有多大,可想而知。
江稚月把药膏还给了他,轻软明净的脸蛋勾起了抹弧度,那风吹来,头发隐约飘来一股淡淡的香。
秦肆快要对这股香味过敏了,他眼瞳深幽,更危险。
索性冷着脸,连回应都懒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