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还有一个碍眼的存在迟迟不走,烦人。
自温暖颈窝中抬起,盛怀夕悄无声息地将下巴搁在江朝肩头,软软的脸颊轻蹭绯红的耳尖,轻声道。
“好冷。”
江朝怔了一瞬,环住的手臂扣得更紧,胸口心脏彼此敲着对方的门,跃跃欲试地闯进。
腰身上的挤压被箍得更紧,被占有的需求极大满足,盛怀夕眸底笑意更深。
眼皮漫不经心耷下,盛怀夕望着缩在瓷器柜后的周绪,薄唇轻掀,眸底弥漫着淡淡的不屑。
唇瓣翕动,盛怀夕盯着周绪,无声无息地吐出一句:“蠢货。”
眼看着那张煞白的脸颊溢出澎湃怒意,盛怀夕眸子微眨,右手缓缓抬起。
“嘭——”
瓷瓶轰然坠地,近距离炸开在江朝耳中的空鸣让她无措。
耳边,被捂住的、不一样的温软遮掩了传入她耳里的尖锐之声。
是掌心,还有盛怀夕的脸颊。
整齐的脚步声齐刷刷地出现,迟来的保安终于到场,迅速控制住地上的周绪。
事情已经解决,江朝却迟迟不敢转身。
盛怀夕,是怎么解决出现在她背后的瓷器的?
心跳狂跳,江朝缓缓松开搂在盛怀夕后腰处的手臂,踉跄着后退两步,眸光不愿相信地低下。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掌上,刺眼的血丝滑下,控制不住地发颤抖动,指节骨头一片通红。
江朝颤抖着捧起手腕放在掌心,浓翘的睫毛剧烈抖动。
头顶突然传来一句软软的控诉声。
“朝朝,我疼。”
手腕一抖,江朝闭紧眸子,脑海里一瞬闪过许多要问出的话语,但现在不是时候。
舌尖狠咬,江朝借由这份痛觉来保持自己的冷静,沉沉地呼出胸腔里的压抑气息。
“走,去医院。”
江朝听见自己冷哑的嗓音自干痒的喉间挤出,眸光冷冽。
她得冷静,必须冷静。
“你在门口等我,我去前台借把伞。”江朝嘱咐。
乌云沉沉的天空,保不齐下一秒就会落下暴雨,老天翻脸总是格外地快。
江朝自己淋雨倒是没事,但盛怀夕手上的伤口再被暴雨淋上几回的话。。。。。糟糕透顶。
等待前台登记的间隙,江朝不时瞥向门口,那抹身影此刻格外乖巧,像是一棵屹立不倒的长松树。
一动也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