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走了两天,湖水变成河水,弓卢水不是很深,现在也就一人深左右,河面不宽,2o丈左右,河水两面尽是肥美的草地,绝好的牧场。吴奎看着两边刚刚返青的草地,河两边都是低矮的山丘,连绵起伏,一眼望不到边。漫山遍野的看的最多的居然是杜鹃,火红一片,映的整个大地都像燃烧一般。
吴奎感叹春天来了,可这里的春天太短暂了,也许过不几天就是夏天了吧。
吴奎看了看河里,河水两边葱绿的芦苇在微风中摇荡,一棵棵,一丛丛,紧密的挨着,一起随着春风摇摆这身姿。
芦苇中间的河道上,帆船所行甚快,虽是逆流,一点也不比岸上的骑兵慢。吴奎心里暗自感叹,还是船运补给运的多啊,多少马车能比上一艘船呢。马又特别娇气,像个贵小姐似的,那像帆船这样,又快又省事。
吴奎正感叹,突然,一匹黑马从前面过来。跑到吴奎面前,马上之人双手勒住战马,战马前蹄腾空,一声嘶鸣,才缓缓停了下来。
马上之人,跳落下来,吴奎一看,原来是自己的探子。那探子施礼道:“报告吴军长,前面有匈奴千余人,正向我部所来,距此约有2o里地了。”
吴奎马上下令道:“全军停止前进,在此就地迎敌。”
吴奎心想自己兵马过万,那匈奴人1ooo人看来有些蹊跷。难道是诱敌?
他在两湖城这里,主要防备的就是匈奴之人,虽说没有打过仗,可对匈奴的战法还是略有了解的。
匈奴人最擅长的就是诱敌和伏击的战法,先打你一下,然后逃跑,你一追,就进了他的包围圈,让后他把你整个吃下。
吴奎知道自己的实力,想了想,传令给点起云雷兵一个连,在路上摆些云雷,让那些匈奴人先知道知道厉害。
云雷兵带着云雷,骑着战马向西而去。吴奎又让令一营弓箭手,和一营的马刀队在后面接应。
吴奎自己则骑着马,来到附近一处山坡之上,静静的看着前面的草地。
云雷兵向前走有5里地,各个下马,将云雷放在地上,摆成长长的一排,这种云雷捻子很长。
云雷兵刚刚将云雷摆好,这个时候只见远处尘土飞扬,匈奴骑兵已经出现在众人的视野内。那骑兵来的飞快,眼看已经看清匈奴人的装扮了。只见一匹匹战马之上,一个个战士批头散,全身的盔甲,阳光照耀下,分外的耀眼,这些匈奴人,有的挥着弯刀,双腿紧紧夹着马肚子,有的脚上还有绳套向马鞍一般将自己固定在马上,还有一些举着弓,手里拿着箭,向前面的云雷兵而来。
云雷兵点燃捻子,打马向回跑来,那匈奴骑兵眼看前面的路面上放了几排布包,布包不是很大,一尺见方,什么颜色都有。上面还有灰白色的绳子在冒着火星,嗤嗤作响。眼看那绳子越来越短,就要烧到那布包了。
跑的快的匈奴人已经跑过那些布包,跑的慢的还在后面紧紧跟随。匈奴人眼看就要追到了,感觉自己的弓箭应该能射到逃跑的云雷兵了。
正在这时候,匈奴骑兵听到脚下惊天动地的咚咚声响,还冒出一团团的黑烟,巨火不断从地下冒出。黑烟弥漫,匈奴人彼此之间已经看不见了,只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战马已经控制不住,一个个腾空跳起,将匈奴人一个个掀翻在地。
云雷响过之处,几百匈奴人乱做一团。有的当然已经被炸死,有的马受伤,自己摔了下来,有的是被马掀翻,让后被后面的马踩的乱泥一般。
跑在前面的骑兵回头张望,只见后面浓烟密布,哭声,马叫声交织成一片,心下大骇,正彷徨无可奈何处。耳朵边听的“嗖嗖嗖”的声音,扭过头来,只见对面来了一队人马,各个站直身子,催动马匹,一只手握着弓,一只手抽箭,将箭搭弓上,正奇怪这伙骑兵怎么能站直身体,眼见一只只弓箭向自己射来。
匈奴兵已经有几个跌落马下,身上虽有盔甲,难抵对方的猛弓利箭,看那弓箭射入铠甲毫不费力,也许是弓箭锋利无比,也许是箭借着马,因而威力无比。
剩下的匈奴骑兵看对手如此厉害,连忙拨转马头,准备逃脱,哪知道将自己的后背毫无防备的交给敌人,恐怕是此时最错的选择。
后面的弓箭更加密集的射向匈奴骑兵,匈奴人一个个跌落马下。只有寥寥几个匈奴骑兵得以逃脱,这几个骑兵跑过那团黑烟,也顾不得马蹄下自己人的哀嚎,只顾打马向前。
黑烟之后,还有不少匈奴骑兵,正停下马,向前张望,不知所措,眼看过来几个自己人,惊慌失措的向后逃,知道前面不妙,现在来不及细细询问,只有及时逃跑才是正理。
这个时候,马刀队已经跑到匈奴骑兵身后了。这些人以逸待劳,犹如下山猛虎般,手平举马刀,向着前面飞奔的匈奴骑兵冲去,能刺则刺,不能刺则砍,实在够不到人,对着匈奴的马匹乱砍。
有几个挥着弯刀的匈奴骑兵,听的后面风声不对,夹紧马肚子,转身向后,挥刀向自己身后的马刀。两刀相碰,火星四溅,有些刚好碰到平州马刀的刀刃上,顿时弯刀就剩下刀柄在自己手里。恐惧进一步的蔓延,这帮人怎么这么厉害。
再也没有人反抗,只有争取拼命向前跑吧。
追了几里地,马刀队的营长一声令下,放过跑远的匈奴骑兵,打马向后,将地上还在叫嚷的匈奴人一个个给以解决。
吴奎在山坡上看的清楚,面带微笑,下了山坡。命令全军就地休整,打扫战场,派出更多的侦探,前路应该有些问题。
到了晚上,河两岸灯火通明,河上的船上一样星火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