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嘉坐生意胆子大,见公差就没魂,好在他平时是在平州居多,并不会被官差所欺辱。
人都走远了,樊嘉才静下心来。不好,要赶紧救人,不能让杜邦在监牢中啊。他不过是拿钱买东西,居然也犯罪,哎,都怪自己嘴巴太大。
樊嘉一边懊悔,一边做着安排,他安排杜邦的家仆在布市附近包下一个旅店住下,打探事情的进展,并将马车放进去。
樊嘉带着自己的家仆,骑马要回泉州城报信。现在泉州其他大人物都不在,就一个徐朗在管着。
樊嘉直接来到县衙,要找徐朗,告诉他事情经过。只是没想到江河行也在,他在肯定要让他做主。
事情讲述完,江河行,徐朗都沉默半响。想了半天,这件事本不用江河行出面,按说徐朗出面就能摆平的事情,可自己还需要去拜会渔阳郡各界人士。以后,泉州雍奴之事,还得他们照应,早晚都要去,何不趁机去认识一下呢?
江河行做出决定,明天一起去渔阳。三人吃过晚饭之后,先让樊嘉回去休息,两个人商量着做各种安排,调集那些人员,需要带哪些礼物。直到快半夜,两人才忙完,各自回去休息。
天色刚刚放亮,江河行、徐朗、樊嘉乘着马车,带着几车的礼物,从水师里抽出1oo名官兵,组成护卫队伍,浩浩荡荡向渔阳郡进。
队伍较大,走的没那么快,知道第二天的晚上才到渔阳郡,来到樊嘉包的旅店。旅店不够大,江河行安排1o个随行的官兵住在这旅店,另外的军兵安排到外面的旅店。
简单吃过晚饭,江河行、徐朗、樊嘉,叫过杜邦的家仆,询问各方信息。
现在杜邦和卖布的老汉已经被收押在交易丞那里,管束的并不是太严。毕竟只是拿错钱。他们已经知道杜邦是平州来的,是跟谁着江河行准备去长安觐见王莽的,虽说没有释放,但也是优待好多。
倒霉的是那个卖布的老汉。家里有人生病无人照看,他现在被折磨的也需要人照看。好在杜邦帮他说了很多好话。虽没放出来,基本只是看押,并无大的折磨了。
现在渔阳郡改名通路郡,官名都不习惯。私下还是叫渔阳郡。郡守叫苏闻,以前做过代郡太守。
江河行一听就是一笑,跟大家解释当年如何进献自来火,如何与刘庆一起去见苏闻之事。
另外,现在王莽准备征讨南匈奴,渔阳一带也是大军云集。将军阳俊和严尤在渔阳城北驻扎,大军厉兵秣马,天天操练,随时准备攻击匈奴。
渔阳当地的地方部队是由一个叫郭汲的都尉带领,现在也是在各方筹集兵马粮草。
严尤不消说。江河行跟他是最熟悉,他来渔阳,一个重要之事,就是要拜会一下严尤。
更巧的是,渔阳都尉郭汲居然跟徐朗也是老相识,以前徐朗在朝中做官,就和郭汲关系不错。只是没想到,现在在渔阳郡,大家又有机会见面。
众人都很高兴,没想到。这里有这么多认识的人,看来问题不会太严重。再加上,江河行虽然在朝廷说法中,不再是和王了。改为和顺候,可爵位还是比这些当地官员高多了,按说办各种问题不该有大的麻烦。
江河行连夜做出安排,自己先去见苏闻,苏闻脾气再不好,也不敢轻易得罪江河行。至于郭汲。让徐朗去见见好了。回头再专门去看看严尤。
一夜无事,第二天,各方收拾齐备,江河行、徐朗、樊嘉,装扮一新,上了马车,在家仆的带路之下,身后骑兵护卫着,直接往太守府而来。
时间不大,来到一个大院门口,门口两个石狮子。黑色的院门上挂一牌匾,上写三个大字“太守府”。
车队缓缓停下,江河行等人下了车马。有人上前去通报,门上之人,撒脚向门里跑去。
又过了一会,黑色木门,里面出来有十几个人。为一人,国字脸,狮子鼻,迈着四方步,眼看着门口的江河行,嘴里喊道:“和顺候,好久不见啊,我可是想念你啊。”
江河行一看,苏闻,渔阳太守,以前的代郡太守。江河行忙上前两步,来到苏闻面前,拉着苏闻的手道:“苏郡守,好久不见,你身体可还好啊?”
苏闻哈哈大笑,身子一挺道:“和顺候,托您的福,身子骨还好。我还向皇帝陛下请求不再做这通路郡太守,宁愿做一小兵,随同大军出征匈奴,使我边境再得安宁。”
江河行打量了一下苏闻,九年未见,确实没什么大的变化。只是以前面目没什么表情,现在则显得亲热一些,只是透出虚假。
江河行道:“苏太守出身军旅,如果出征,必是大将军一般,威风八面,匈奴人肯定望风而逃。”
苏闻再次哈哈大笑道:“和顺候,你太捧我了。那像你们平州啊,将匈奴打的才是真正望风而逃,真正是后生可畏啊,佩服啊。陛下看通路郡重要,因此派我来,看守此要地。还要为大军出征做各种准备,哎,忙啊,难啊。”
江河行点点头道:“苏郡守辛苦了,以后通路郡百姓得安稳了。”
苏闻道:“和顺候,我们别在这聊了,来,进屋谈,进屋谈。”
说着话,苏闻拉着江河行直接朝太守府里面走。
郡守府很大,修的同代郡府一样,异常坚固,犹如城墙一般。里面也同样有偌大的院落,院子里面桃红柳绿,鲜花娇艳,好一仙人府邸。
进屋以后,江河行将徐朗介绍给苏闻,苏闻先是吃惊,然后连忙上前两步,拉着徐朗的手道:“徐先生,我可是好几年没你的音讯了,还以为你告老还乡,颐养天年了。和顺候得你帮助,平州怎么能不兴旺达呢?”
徐朗摆摆手道:“苏郡守太客气了,老朽老矣,吃闲饭而已。顶多是帮衬帮衬而已。”
就这样,寒暄半天,又介绍樊嘉等人。好一阵,众人才各自落座,其实就是跪在地上。
苏闻看着江河行道:“和顺候,今天来我通路郡,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