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谢啊,我找大小姐有点事,刚才打她电话没接,你能帮我问问……”
谢易臣实话实说:“她生病了。”
陈助理:“怎么生病了?医生来看过了吗?”
“嗯,刚走。”
“好,那麻烦让家里的阿姨好好照顾她。”
陈助理那边轻叹了一口气,说完就要挂,谢易臣忍不住开口:“慕先生……不回来看看他女儿吗?”
他来慕家都两个多星期了,只是第一天看见慕伯山出现过,每次吃饭也是她一个人吃。
明明是自己的女儿,却要通过谢易臣这个保镖来了解她的情况。
陈助理:“慕总他工作忙,加上他现在人在国外谈生意,……估计赶不回来。”
赶不赶得回来,还是要看人有没有心思的。
谢易臣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把电话挂了。
他身子靠着门框,目光落到那个躺在床上安静的女人身上。
她闭着眼,秀眉蹙着,像是感觉有点热,从被子里露出来一条藕白的手臂,随意地搭在被子上。
身子骨纤细,整个人有种安静又破碎的美感。
眼前这个白天鹅昨晚还炸毛了,现在就像被打湿了羽毛一样,变得脆弱,需要人保护。
“白天鹅”刚才就被他打电话的声音吵醒了,慢慢睁开眼睛,声音沙哑,对着那个站在门边的男人说了一句。
“谢易臣,别用那种看死人一样的表情看着我。”
谢易臣:“……”
“发烧而已,又不是快死了。”
慕霜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枕头垫在身后,抬了下打着吊针的左手,手臂处微麻。
其实刚才医生来的时候她就已经有些意识了,没睡死,只是眼皮沉重,睁不开。
她隐约听到医生跟周姨的对话,但是真正吵醒她的是谢易臣的电话铃声,一听就是那种自带铃声,一点都不好听。
结果刚张开眼,就看到他那种表情,像怜悯东西什么一样。
慕霜的嗓子干得很,浑身又没力气,想起门口那里还站着一个木头人,喊了他一声。
“帮我倒杯水。”
谢易臣转身就要下楼,被慕霜叫住:“回来。”
她没打针的那只手指了下自己房间里的饮水机,“这里有。”
等他下楼她都要渴死了,慕霜选择就近原则。
男人站在那里没动,好像没有要进来的意思。
慕霜偏头看他,像是发现了些什么,“怎么,没进过女孩子的房间,害羞了?”
她房间干干净净的,该收拾的已经收拾了,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