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qjt)r[“你这个头发丑死了,头上搞了这么多东西还五颜六色的,你看起来就像个舞厅里的大灯球。”
陆奈远生怕林满满听到岳婷的话伤心,怼完岳婷就连忙拉着林满满离开教室。根本没有管身后岳婷听完他恶毒的形容后嚎啕大哭的声音。陆奈远边走边说,“别听她瞎说,你天天扎马尾也挺可爱的。”
林满满却一脸无辜地问陆奈远,“大灯球是什么?”
看见林满满没有放在心上的样子,陆奈远也偷偷松一口气,松完气又有点气恼。自己怎么比林满满还要敏感了,这是我堂堂实验小学小霸王怎么比老妈子还要操心。两人边走边说不一会就到了学校门口,校门口挤满了来接孩子放学的家长。陆奈远刚看见陆家的司机站在不远处,刚想招招手。突然身边一阵黑色旋风刮过去,陆奈远就发现刚刚还手拉手的林满满人就不见了。有了上次小巷子的经历,陆奈远第一反应就是重家人居然又来绑架了,连忙迈开两条腿去追那股黑旋风。林满满一晃眼,就发现自己被陆思潮抱在怀里,五十多岁的陆思潮在人群里跑起来还挺快的。“大哥哥!你来接满满放学了!”
陆思潮一边抱着满满一边往外跑去,“小八在吗?咱们赶快去老胡家给他家的鹦鹉看病。”
被夹在怀里的林满满用力点点头,“小八在书包里睡觉,但是陆奈远还在后面。”
陆思潮连忙站住脚步,一回头就发现了跟在后面的陆奈远。“陆奈远,你怎么在这?”
气喘吁吁跑了一路的陆奈远才发现,那个拐走林满满的人居然是自己爷爷,“我跟林满满天天一起。。。。。。呼。。。。。。一起上下学,我不在这我在那?”
陆思潮这才反应过来,“是的,是的,你瞧我把你给忘了。”
陆奈远已经彻底无语了,一个两个的都把自己当空气,自己到底还是不是陆家长玄孙了。三人此时离陆思潮的车不远,陆思潮便放下林满满,一起上了车。“我还以为你是人贩子,居然敢在小学门口拐卖小朋友。”
陆奈远一上车,就双手抱胸抱怨着,“那个什么老胡,给他家鹦鹉看病用得着这么赶么?他要求人不应该他上门来看病吗?”
听到自家孙子的话,陆思潮喘着气说道。“他家那只鸟,已经拉稀拉五天了,据说不论是鸟房还是客厅花园阳台,到处都是鸟屎。”
“他要是上门,咱们陆家不也跟着一起发粪涂墙了吗?那还得了,所以我才急匆匆地来接林满满去老胡家。”
说完又连忙问满满,“小八在吗?”
林满满点点头,然后打开书包,露出睡在书本最上层的小八,睡熟的小八毛茸茸得像水蜜桃一样。“小八不一定会看病,我只能翻译小八的话给你们。”
陆思潮点点头,“没关系,他就死马当活马医,治不好还能拿我们怎么办,我是怕他带那只鸟来陆家,你们是没见过老胡现在有多惨烈。”
说完陆思潮打开手机上的聊天软件,点开一段视频给林满满和陆奈远看。视频里窗帘家具地板,到处都是灰白色的滴状液体痕迹,视频里除了最显眼的草莓,还有别的几只鸟到处扑腾,胡老一脸欲哭无泪的表情对着镜头说。“陆大哥,求求你救救我吧,我儿子全家都搬去酒店住了。”
陆奈远看完笑得在车里恨不得就地打滚,“哈哈哈哈哈,还真的是发粪涂墙了,到处都是鸟屎。”
陆思潮扯了一下陆奈远的耳朵,“到胡爷爷家你可不能这样幸灾乐祸。”
陆奈远连连点头,林满满想起上周末,思潮哥哥听说那只鹦鹉到处拉稀,也是笑得满地打滚。原来这叫幸灾乐祸啊,好学的满满心想自己又学到了一个新成语。没一会,车就开到了胡家的门口,光头的胡老在门口早就已经等待多时了。陆思潮看见胡老那焦急的样子,就忍不住讽刺两句。“哟,老胡啊,当初不是走的时候说的有你没我,怎么今天又出门迎接我了?”
胡老只能苦笑着上前,“我买草莓的确是四十万,不是八十八万,当初小姑娘说出来的时候我就信了你家这只鸟了,是我心胸狭隘,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计较。”
胡老上来就自揭其短的做法倒是让陆思潮心里舒服了点,“你好好的,干嘛非要在钱上吹这个。”
胡老现在已经是彻底破罐子破摔的状态了,“你当初买那只金刚鹦鹉不就四十万,那我买的鸟肯定不能比你低!”
听了胡老的解释,陆思潮对这种奇怪的好胜心也表示理解,换自己,起码也得吹个六十六万出来。“行吧,几十年的好朋友,那我就不跟你计较了,我们赶快进去看你家鹦鹉吧。”
“等等!”
胡老赶紧拦住这一大两小,从旁边的管家手里拿出一叠东西,“先换上这个。”
陆思潮定睛一看,居然是一次性雨衣和草帽,“有这么夸张吗?在家还要穿雨衣?”
“比你想象的还要夸张,本来我家下人给鸟喂了药好了两天,但是昨天突然又开始拉稀,之前顶多算个花洒,现在已经成了水帘洞了。”
一行人,在胡老的门口,就换上了一次性雨衣,草帽还有口罩。林满满乖巧地穿戴雨衣和草帽,因为人小小只,标准成人身材的雨衣套在她身上就像宽大的斗篷。陆奈远顾不上自己穿雨衣,先帮她把林满满长到拖地的雨衣下摆撕掉,又帮她把超长的袖子挽起来。胡老将这一幕看在眼里,“你家这个孙子还挺会照顾女孩子的嘛。”
陆思潮顺口就回了一句,“这是孝顺,他应该的。”
胡老:对女孩子好是孝顺吗?我怎么有点听不懂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