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dφeXjc陆司坐在椅子上,旁边的座位全都空了,也不知道后台陆跋带着两个孩子去干什么。只有三岁的陆奈迎在旁边的座位扭来扭去,一看就是不耐烦,想要离开。正当陆司焦头烂额的时候,演播厅的灯光又暗了下来。“傲气傲笑万重浪。”
歌词的前奏非常熟悉,正是华国人都熟悉的《男儿当自强》的歌曲。下一秒,陆跋一个三连环空翻,稳稳地落在了舞台的正中间。陆司忍不住点点头,陆跋其实最适合直接去当武打小生,凭借他这超强的体力还有武术,演个什么武林高手,天下第一剑客完全不是问题。可能是脑子被染发的药水泡坏了,破铜锣嗓子还要学人当偶像。陆司下一秒眼睛都睁圆了,舞台上两侧,满满和陆奈远跑了出来,站在了陆跋的身侧。两个小朋友穿着简单的练功服,脸上画满了像脸谱一样的色彩。陆司的心稍微还是落下来,陆跋虽然胡来,但是还是知道保护两个孩子,让化妆师给两个孩子的脸上画上彩色油墨,这样就没人能认出他们俩了。陆司旁边的陆奈迎认出了哥哥和姑奶奶,使劲的拍小肉手鼓掌。满满和陆奈远两个人在陆跋旁边,一板一眼地打着拳。个头小小,在舞刀弄枪的陆跋背后就像两个背景板,但是认真的态度还是让人觉得萌萌哒。两人动作简单,却练得非常熟练,几乎分毫不差。陆司也不知道这三个人什么时候排练了这么一套。唯一说觉得不和谐的地方,大概就是这个音乐吧。唯一踩点的人只有是陆跋,而满满和陆奈远就像公园大爷,在晨练的背景音乐里打拳,不管你唱什么,我只练我的。不过整体效果还挺不错的,毕竟一堆成年人的比赛里,突然冒出两个可爱的萌娃在表演。陆司明显听见后面一群女生在喊,“哇,那个小妹妹还会打拳,这也太可爱了。”
“哈哈哈,是的是的,一拳一个萌萌哒,敲在老阿姨我的心上。”
音乐渐渐接近尾声,就当所有人以为这个不伦不类的表演即将结束的时候。满满和陆奈远往两边跑去,然后两人很快又回来。满满手举着一块比自己头还大的木板,陆奈远一拳打过去,刚好把木板打穿了。手里的木板碎了,满满赶紧往远处跑,陆奈远掏出同样大的木板,然后举起来。满满先是一个助跑,然后一个回旋踢,脚的目标明显就是陆奈远手里的木板。“哈哈哈哈哈!”
演播厅里爆出一阵大笑。陆奈远的个头明显比满满高很多,满满就算用尽全力飞踢,也够不到,那样子就像跳起来打你膝盖一样萌。满满憋得脸通红,赶紧跑回去,再来一个助跑。这次陆奈远把木板放低一点,满满终于能踢到木板了。可惜这次力道不够,没有踢碎。陆奈远把木板再放低一点,小声示意满满再来一次。脸憋得更红得满满,气得脑袋要冒烟,直接从陆奈远手里抢过木板,双手捏着木板,脑袋用力往下一砸。木板直接变成了两半。陆奈远吓得都往一边跳了过去。满满额头红彤彤的,露出得意的微笑。“哈哈哈哈!这个小朋友简直太可爱了!”
两个“小助手”已经表演完了,现在轮到了真正的主角,陆跋。陆跋从腰后面掏出两块板砖,一块徒手劈断了,一块像满满一样,用头劈开了。“好!”
“厉害厉害!”
整个演播厅都已经沸腾了。如果说今天的表演,陆跋这个节目未必是最高质量优秀的,但是觉得是最抓眼,最有话题度的。看现场观众的反应就明白了。陆跋很满意现场的气氛,拉着满满和陆奈远一直鞠躬。多亏了满满之前在隔壁装修现场找了几块没人要的木板和砖头,才有现在这么好的效果。前几个评委对陆跋评价一直都挺好,只是到了罗垒这里氛围又不太对。“我觉得你还是不行,唱跳不行,表演也不行,就像一只猴子在街上杂耍一样,哗众取巧。”
“我们选的是偶像,不是路边的野猴子,也不是幼儿园老师,这一轮比赛,我给X。”
台下的观众顿时哗然,陆司忍不住皱眉。罗垒很满意现场的反应,“从专业的角度上来说,我觉得你不适合,从道德的角度上我也觉得你不适合,荧幕需要的是一个正面的形象,而不是你这样靠后台上来的。”
“如果你以为你能靠陆家的影响力走到最后,那我告诉你在我这你行不通,你就算是一路保送在我这里永远只能得到X。”
虽然选秀经常会出现有后台的选手,但是像罗垒这样直接说出来,还特地针对的人真的少之又少。“他们怕得罪你,可是我不怕,我不能让你这样的偶像出现在大众面前,带坏青少年。”
罗垒眼看越说越起劲,台下他的经纪人连忙摆手,示意不要再继续说了,公司老板就坐在你身后。罗垒当然知道陆司就在背后,他说这些话,就是给陆司听的。这段时间,陆氏一直处在在各种舆论狂风暴雨中,罗垒即将要跟前东家解约,自然要干干净净的离开。经纪人是陆氏集团公司的人,自己又不是。早就看不惯陆司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今天说的话,节目自然不会播出去,但是能当着陆司的面说这些话,多爽。“哇!叔叔,我们跟着师父一起练武,是我们不会跳舞,拖累了师父……”满满突然嗷的一嗓子打乱了罗垒的发言,“师父很喜欢唱歌跳舞,这是他的梦想。”
“师父经常说,要吃得苦中苦,所以他又学武术,还学跳舞,感冒发烧了还在努力练习,走路摔断腿了还要去排练,”满满边哭边喘一口气,“叔叔,你不要把我师父赶走好吗?”
罗垒正准备开口,旁边的一个女评委都不忍心,“其实阳越这个节目也挺好看的,两个小朋友表演也很卖力,你怎么那么多事。”
其他两位评委也忍不住点头,向罗垒投来不善的目光。舞蹈安排出现问题,选手自己想办法找了两个小朋友伴舞,没让节目开天窗已经很好了,罗垒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挑什么刺。这时,一位编导上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递上来一张小纸条。罗垒还以为是编导组给自己的话,却看见上面就写了两个字。“江树。”
就这两个字,让他后背一凉,连忙拿起桌上的矿泉水,灌了一口。“抱歉,我身体有些不适,先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