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v“满满,你快过去!”
小八察觉到有些不对劲,连忙提醒满满。满满对小八的话向来是言听计从,立马趴在地上,从陆家保镖的腿下一路爬了过去。好不容易挤到了妈妈身边,满满扶着林亦清的轮椅艰难地站起来。此时林家人已经和陆家的保镖撕扯在一起。林亦清被拉到了保镖身后,惊魂未定地看着这群人。地上时不时传来金属框被踢来踢去的声音,那是地上那张四分五裂的黑白遗像。满满试图想要把轮椅推回去,可是现场的人太多,再加上地面的石砖已经坑坑洼洼,着实有些费力。“满满!有坏人!”
听见小八的提示,满满急得脑袋都出汗了,轮椅此时被卡在了一个石缝里一动不动。满满急匆匆地一抬眼,就看见一柄雪亮的小刀正对准了妈妈。“妈妈!”
满满只来得及喊出这两个字,情急之下直接把怀里的小八扔出去,刚好撞在了那柄小刀上。“啾啾!”
小八没想到居然被满满当做盾牌用了。好在小八构造坚硬,区区小刀根本戳不破它的身体,甚至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反而还被小八的爪子在手背上留了几道血痕。林亦清此时也反应过来,急忙伸出脚用力踹出去。可惜对方偷袭不成,直接回到了人群之中,林亦清那一脚,刚好踹在了好不容易挤上来的中年男人肚子上。满满赶紧把轮椅往后拉,好不容易拉到了安全的后方,小八生气地拍着翅膀回来,使劲拍满满的脑袋。“坏满满!坏满满!居然把我丢出去了!”
林亦清也被满满的举动吓到了,“小八你没事吧。”
满满乘机抓住小八,把它圈在自己掌心里,不好意思地道歉,“小八,对不起啦,你看你上次子弹都没有打伤你,刀算什么呢!”
小八想想也是,报复性地在满满的手指上啄一下,就当泄愤报仇算了。不过那个凶手跑得实在是太快了,就这么一会,他就已经混在人群中不见了。林亦清问小八,“刚才那人是林家的人吗?”
小八摇摇头,“他已经跑了,跑得还挺快的。”
因为林亦清那一脚,直接把中年男人踹倒在地上,林家人立马像是死了人一样哭天喊地。林亦清自己还是个病人,自然那一脚重不到哪去。对方明显就是一副要碰瓷的模样,在地上死皮赖脸地打滚。不停的哭喊着,“杀人啦杀人啦!”
站在屋檐旁边的陆容年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怒喝了一声,“这套房子就是林亦清的,你们这群不要脸的亲戚霸占死去亡兄的遗产十年,今天是时候还回来了,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报警把这群人全抓起来,拿不到房产证就不准出来。”
说完又对刘叔吩咐了一句,“去把那张法院判决书复印一千份,在这个巷子和林家的丽景花园全贴满,我看他们还要不要脸。”
“是!”
林家的人一看陆容年居然是真的,就开始有些害怕了。老太太也不嚎了,中年男人也不大声嚷嚷了。老太太还是有些不甘心,毕竟这套房子市价起码能卖一千万,更加不要说万一拆迁能赔多少钱。“那你总得赔偿我们一点钱,林亦清不就是个丫头片子,我们老林家还是要靠儿子支撑起来。”
老太太理不直气也壮。陆容年都快被她这种语气给气笑了。“我管你什么老林家,法律说东西是她的就是她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林家除了这套房子,当年还留下其他几套房子,林老夫人当年身上金银翡翠也不少,这些东西我还没去追究,既然你们非要来找死,那我就问问你们要这些的东西。”
陆容年从屋檐下的台阶,一步步走下来。老太太这才忍不住心虚,眼神闪躲,那些东西自然早就被他们卖光了。“那些东西都过去太久了,我怎么知道,说不定在林丫头那里,你不能占着你家有钱,就为所欲为!信不信我把这些发网上,让网民骂死你!”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林山海当年死后国家赔偿的一百万的抚恤金,这笔金额可是有银行流水,你真的要我拿出来一起看看吗?”
陆容年的声音不大,但是说得一字一句都扎在林家人的身上,“今天之内必须把房产证给我交出来,不然你们说我为富不仁,那我就不仁给你们看。”
陆容年又继续说道,“你大儿子现在还在事业单位上班?你小儿子是不是最近在股票上投了不少钱?你唯一的孙子现在好像是七中上学?”
陆容年每说一个人名,站在他身后的陆氏工作人员就往前靠近一步。站在林家人旁边最近的刘叔,直接从裤兜里掏出一把枪放在了旁边的石桌上。老太太被吓得腿一软,差点就噗通跪在地上。“我们拿,我们拿,我们把房产证拿出来!”
老太太立马投降,表示会把房产证交出来。陆容年示意刘叔安排人跟着中年男人去他家里取房产证,把老太太留在这院子里喝茶。满满怀里的小八用喙点点满满的胸口,“满满,带我一起去!”
小八已经把整个林家的老院子全都看了一遍,没有找到的那个想要的药方。它知道,林家卖出去的东西全都被陆容年买走了,陆容年这里没有,老院子这里没有,唯一剩下的地方就是林家住的丽景花园那里了。满满拉了拉刘叔的衣摆,一双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刘叔,“刘叔,我想去他家找东西。”
刘叔将目光看向陆容年,陆容年虽然不知道满满想要干什么,也还是点点头,“刘叔,你带着满满过去,顺便多带几个人一起去。”
他还警告了中年男人,“不准耍花样,不然你全家都没什么好果子吃。”
刘叔顺手把桌上的枪拿走,放回自己身上。中年男人只能苦笑着点点头,原本只是想靠泼皮打滚把这个老房子留下,或者敲诈陆家一笔钱,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还被人威胁把房产证交出去。满满刘叔几人坐着车离开了巷子,林家老宅子的大门直接紧闭起来。剩下的几个林家的人全都站在前院里,瑟瑟发抖。破败的院子里唯一能坐的东西就是林亦清身下的轮椅。老太太今天折腾了一天,着实有些累了,想要坐下来休息休息,可是破败的院子里唯一能坐的东西就是林亦清身下的轮椅。于是只能强撑着精神,在院子里继续罚站。陆容年想把林亦清推进房间里休息,却眼尖地发现她膝盖上落了几滴红色的血液。从血液洒落的方向看来,应该是朝向外面的方向滴落。林亦清身上并没有别的伤口,着实有些奇怪。轮椅推到大堂门口的时候,林亦清突发奇想,想去看看自己的房间,便摁着电动轮椅往院子的右边厢房方向走去。陆容年看着林亦清走去的方向,那间房曾经也是汐月住过的房间。两人走向那个房间,依稀可见当年熟悉的风景,多少都有点物是人非的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