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捂着自己的胳膊从马车里滚下来,疼得“嗷呜”乱叫。
陆枕上前,替苏邀月割开身上的绳索。
小娘子红着眼睛抱住他。
“我来晚了。”
陆枕将人从马车里抱出来,然后面无表情的一脚踩过那管家的手。
管家这次疼得连叫都叫不出来了。
永宁公听到消息,赶到大厅的时候,除了陆枕和苏邀月,还有顾深栖和萧朔都在。
“父亲。”陆枕站在中间,朝永宁公拱手,眼神是难得的冷冽阴暗,活像是变了一个人。
“月儿是我的人,该如何处置也应该由我来安排。”
这意思就是在责怪永宁公擅作主张了。
“君闻,你从前是多乖巧的一个孩子,可自从带了这女子回来,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你与侯府小姐的婚事,我已经替你做主了。这人,今日我也必须要替你处置了!”
陆枕不慌不忙道:“我今日也要跟父亲说这件事。”陆枕看向顾深栖。
顾深栖上前,朝永宁公拱手,“锦衣卫指挥使,顾深栖。”
“顾大人过来是……”永宁公不解。
“那日在迷路林内,并非陆公子与侯府小姐二人,还有我与这位通房。”顾深栖指向苏邀月。
永宁公睁大了眼,“这是什么意思?”
苏邀月回过神来,明白陆枕在搞什么事,登时附和道:“意思就是,咱们两男两女,清清白白……呀不对,是公子与侯府小姐清清白白,与奴家才是不清白呢。”
听到此话,永宁公心中犹疑,可当他看向顾深栖那张板正的脸时,又不能从他脸上看到一丝谎言之色。
顾深栖站在那里直面永宁公,看似眼神犀利,实则神游天外。
我的猫吃了吗?睡了吗?玩了吗?好想我的猫,好想我的猫,好想我的猫。
一位女子,怎么会拿自己的清白开玩笑?
永宁公还是一副不太相信的样子。
陆枕提议,“不如将洛川小姐请来,当面对质。”
洛川听到消息的时候,她正在屋内摔东西。
茶坊内,陆枕走时竟说要抬苏邀月做姨娘。
一个通房便罢了,说发卖就能发卖。
可姨娘是什么?
能留子留女,公府的半个女主子!
洛川简直快要被气疯了,正在这个时候,她的丫鬟绿屏进来,说公府有请。
还强调说是永宁公特意叮嘱吴氏将洛川请来叙旧的。
洛川跟吴氏有什么好叙旧的?
最关键的是永宁公。
进来禀告的绿屏上前,小声道:“听说公爷把那苏邀月绑了要发卖出去呢。”
洛川听罢,登时觉得峰回路转。
是啊,她气什么呢?这步棋本来就是点在永宁公头上的,陆枕不想娶她,永宁公那边也不肯啊。
想到这里,洛川立刻拢了拢自己凌乱的头发,赶紧梳妆打扮,还因为绿屏的笨手笨脚,所以打骂了几句。
绿屏年纪小,刚刚过来伺候洛川没多久,手艺之类的都没学会,时常受到洛川的打骂。
初见洛川之时,绿屏还以为这个长相温婉,温柔说话的小姐是个好人。
没想到,自从一次她做错事情被打骂之后,洛川虐待她的次数便一次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