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舒雪恼羞成怒的在餐桌下踢了他一下。
宫钧邺好笑的说:“我只是想让你换掉“宫老师”这个称呼,咱俩现在正在谈恋爱,你一直叫我老师,让我有种在谈禁忌之恋的感觉。”
白舒雪被逗的哈哈大笑。
“你还挺时髦,还想谈师生恋。”白舒雪哼了一声,“既然你不想让我叫你老师,那就换个称呼吧。”
她拖着下巴想了一会:“我读大学那会,有室友称呼她男朋友哥哥,要不然以后私下相处的时候,我也叫你哥哥?”
她说哥哥的时候,尾音微微上扬,听起来有几分撒娇的意味。
宫钧邺端着水杯的手抖了抖。
“哥哥就算了,你家里的哥哥这么多,我这个野哥哥恐怕都排不上号。”
她家里有三个哥哥,她最不缺的就是哥哥。
白舒雪还挺遗憾:“你这个哥哥跟他们不一样。”
宫钧邺喝了一口水,气定神闲地说:“是不一样,毕竟我是情哥哥。”
白舒雪:“……”
刚好此刻饭菜端上桌,关于称呼的问题就这样含混了过去。
他们点的都是些家常菜,卖相看起来一般,但味道却很不错。
饭吃到一半,白舒雪忽然放下筷子,捂着半边脸一脸痛苦。
宫钧邺莫名其妙:“磕到牙了?”
白舒雪忙不迭的点头。
“张嘴我看看。”宫钧邺伸手就要捏她的嘴巴。
白舒雪往后推了推:“没事,你不用看,一会就好了。”
看了眼自己僵在半空的手,又看了看一脸戒备的白舒雪,他忽然想到了什么。
“你是不是又牙疼了?”
白舒雪害怕宫钧邺又会跟上次似的强迫她去看牙医,急忙摇头:“没有,就是刚才吃东西不小心磕了下。”
“跟你说过,你在我面前说谎没用。”宫钧邺拿开她的手,果不其然,半边脸颊微微肿了起来。
“都这样了,还不承认你是牙疼?”
白舒雪小声嘟囔:“我就是不想去看牙医。”
宫钧邺又好笑又心疼:“一拖再拖,等这两天工作忙完了,我带你去把牙拔了。”
白舒雪惊恐的瞪大眼睛。
到头来还是逃不掉。
“不许拒绝。”宫钧邺态度强硬,“早晚都要拔,晚痛不如早痛。”
白舒雪觉得她还能再抢救一下:“肯定是我最近生冷不忌智齿才发炎的,其实大部分时候,它都很安静,不用这么着急拔。”
宫钧邺根本不听她这套理论。
他们点的几样菜,基本上都是重油重辣,白舒雪现在这种情况,自然不能再继续吃。
宫钧邺给她点了一碗粥。
一桌子菜,白舒雪只能喝索然无味的粥。
这一刻,她忽然觉得早点把智齿拔掉挺好的,否则时不时的发炎太影响干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