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她在M国。
现在,她在他臂弯里。
从北都回沪城那天,傍晚开始飘雪。
吃完晚饭,颜望舒有点事儿需要处理,直接进了书房。
温冉站在走廊呼了好几口气,才敲门。
颜望舒抬头。
温冉穿着吊带睡裙站在书房门口,手里拿着药膏盒,又镇定又扭捏:“那个、那个你能帮我涂祛疤膏吗?”
不等颜望舒说话,温冉双手捏着药膏盒,解释:“平时都是张老师帮我擦的,我都好几天没擦了。”
张老师是温冉的护理师,要初八才回来。
温冉很心虚,不知道这个理由算不算好。
颜望舒站起身:“嗯。”
回到房间,只开了床头灯,暗暗的暖黄色。
温冉躺在床上,有些僵硬。
颜望舒抬了抬下巴:“撩起来。”
温冉顿住,下一秒坐起身,把裙子从大腿处往上卷,卷到胸下的位置。
她再次躺下。
皮肤白,双腿笔直匀称,白色蕾丝内裤,小腹平坦,腰肢纤细。
颜望舒收回视线,坐在床边,拧开药膏盒,指腹沾着药膏,轻轻的涂抹她的疤痕。
她小腹上的手术伤口长约三厘米,有两处。
伤口缝合的很好,只能看出细细的一条线。
她恢复得很好。
药膏冰凉的,他的指腹揉开,有些烫。
温冉整张脸,整个耳廓全部烧起来。
药膏擦完,颜望舒盖上药盒放在一旁:“晚安。”
???
温冉看见颜望舒往房门走,轻轻关上门,房内整个静谧下来。
呆愣两秒,温冉抬手,捂住自己的脸。
温冉从不知道自己居然如此锲而不舍。
她去书房,见已经没灯了,直接去颜望舒房间。
她一鼓作气敲门两下,不等回应,就推开门。
一股浓厚的雪松味。
温冉站在门口:“你陪我睡吧。”
这句话说得很理直气壮,下一句又蔫了:“我有点害怕。”
为什么会蔫?
大概因为‘我有点害怕’这个理由属于无中生有。
颜望舒手指上夹着烟,视线定在温冉小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