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朝着齐氏说道:“启禀王妃,说起这事妾也是无意间得知的。中秋那日,妾跟着王妃进宫,后来和陆才人一道去了御花园。陆才人清高,不愿意和妾一道。却没想到陆才人别有心思,竟然和韩大人说起话来。哦,就是那位和容家定亲的韩大人,朝中有名的美男子。当时大家可没看到,陆才人瞧着韩大人那眼神,啧啧,如今说起来,我都不好意思。”
“既然不好意思,那你就别说!”陆瑾娘冷笑。
李夫人笑道:“陆才人,咱们是女人,都是王府的人。你怎么能那样子看一个陌生的男人。陆才人,你可别心虚啊!我知道韩大人长得好,你眼巴巴的和人说话,后来还一直盯着人瞧,那眼神真正是吓人。可是你也不能动手打容三姑娘啊!容三姑娘不过是和韩大人订了亲,就让陆才人激动的动手打人,啧啧,要我说,陆才人你也太不知羞耻了!”
“我看不知羞耻的是李夫人你自己!”陆瑾娘一脸傲然。“启禀王妃,李夫人嫉妒妾,处处与妾作对,听风就是雨,没影子的事情也能说出个有模有样来。还请王妃为妾做主,处置李夫人,正王府风气。”
“陆才人,你别以为你有王妃……”李夫人急忙捂住嘴,差点就说出陆瑾娘仗着王妃的势来欺负人了。
刘庶妃瞪了眼李夫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王妃齐氏冷冷的看了眼李夫人,“李氏似乎对本王妃很不满?”
“不,不,妾绝对没有。”李夫人赶紧请罪。一时嘴快,可别因为这个影响了今日的谋划。
齐氏冷哼一声,没再理会李夫人。看着陆瑾娘,“陆才人你可有话要辩解?如今李氏指责的名声,你就没话要说?”
“请王妃为妾做主!”陆瑾娘气愤异常的盯着李夫人,“李夫人你怎么不说那日在御花园,除了韩大人外还有窦统领以及庆安宫的宫女?要不要咱们将人找来具体说说此事,看看究竟是我心虚,还是李夫人你无理取闹?”
齐氏一脸兴趣的样子,“哦,陆才人那日究竟如何,你说来听听。”
“是,王妃!那日去了御花园,遇到六王府的丁侧妃和邓侧妃,李夫人巴巴的贴上去,丝毫没想过咱们卫王府的脸面。妾不屑于和李夫人一般,便没和她们走在一起,带着丫头去了别处看景色。因为走的路多,加上那日太阳大,又没水喝,我那两个丫头有点受不住,竟然中暑了。好在窦统领路过,解了我的困局。哪想到正准备离开,就遇到了韩大人。窦统领和韩大人寒暄,妾想着自己是卫王府的人,若是干巴巴的站着,一句话不说,未免丢了王府的脸面,让人以为王府的人没点规矩。于是这才和韩大人客气了两句,算是打了个招呼。哪想到李夫人竟然躲在一边偷看,不仅如此,还胡乱编排。当时庆安宫的宫女作证,李夫人都是一派胡言。离着几十步远,如何能够听到我的话,看到我的眼神?李夫人,你要学人栽赃嫁祸,也该拿出点本事来。就这么点胡乱拼凑,自己臆想出来的事情,也敢拿出来显眼。我要是你,一头撞死算了。”
“陆瑾娘你狡辩。”李夫人指着陆瑾娘,“你敢说你不认识韩大人?当时在大殿的时候,韩大人进来给各位王爷请安,那时候你是什么样子?你可是追着韩大人看。你敢说你对韩大人没有心生爱慕之意?你敢说你掌掴容三姑娘不是因为容三姑娘许配给了韩大人,你因此心生嫉妒?”
陆瑾娘一脸嘲讽的笑着,“李夫人,你未免太自以为是了。我看了眼韩大人,只因为韩大人对太子和四王爷恭敬,对咱们王爷却是平平,因此我为咱们王爷觉着不平。我掌掴容三姑娘,那是她口出污言秽语。说咱们这些做妾的不要脸,自甘堕落,若是有人这么对李夫人说话,李夫人还能笑的出来,那我佩服。我只能说,李夫人你未免没把咱们王府的脸面放在眼里,竟然任人欺辱,你到底是不是王府的人?还是说李夫人只是李家的姑奶奶?”
“你胡说八道,你分明就是心虚。”李夫人激动的都要跳起来了。
“够了!”王妃齐氏怒斥李夫人,“李氏,你妖言惑众,败坏陆才人的名声,今日本王妃不罚你,不足以服众。”
“王妃,妾有话说。”刘庶妃出面,语气恭敬。
齐氏挑眉,“刘氏,你莫非要为李夫人求情?”
“王妃误会了,妾不是要为李夫人求情。李夫人出言无状,在王妃面前不顾规矩礼仪,吵着了王妃,王妃罚她是理所当然。”
李夫人愕然,怎么会这样?
刘庶妃继续说道:“只是听了李夫人和陆才人的话,妾也有几句话想说,请王妃准许!”
“你说吧!”齐氏表情淡淡的。
莫非你能说出一朵花来不成?陆瑾娘神色镇定。
刘庶妃笑了笑,看了眼李夫人,示意她稍安勿躁,这才说起话来。“王妃,李夫人虽然出言无状,但是她也是个知道轻重的人。她说的那番话,虽然有可能夸大其词了,不过妾认为陆才人怕是也要承担点责任的。”
陆瑾娘挑眉,刘庶妃果然是个奸人全文阅读。
“妾觉着空穴来风,必有其因果。李夫人再糊涂,也不至于平白无故的编排陆才人。说不定陆才人言行中的确露了点什么痕迹,让人误会,李夫人秉着为王府着想,为王府脸面着想,未免王妃被人蒙蔽,这才斗胆说出那番话。”刘庶妃顿了顿,斜眼瞥了眼陆瑾娘,又道:“李夫人明知道自己那番话讨不了好,偏偏还要说出来,这是为何?妾想来想去,一方面说明李夫人是一心为了王府名誉,另一方面也说明此事怕是有点眉头。王妃,不知妾说的是否有理,还请王妃决断!”
好一个刘庶妃,你不去督察院做疯狗一样的御史,真是亏待了你那嘴才。
陆瑾娘面无表情,该辩解的话已经说了,此时和刘庶妃打对台,得不偿失。
齐氏皱眉,看着陆瑾娘,“陆才人,你有没有什么话说?”
“妾无话可说!”
李夫人和刘庶妃的嘴角都翘了起来。
陆瑾娘接着又道:“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在刘庶妃和李夫人眼里,只要妾看了眼哪个男人,或者和哪个男人说了句话,那就是罪过。改天妾若是有机会回到娘家,和家中兄弟,或是表兄弟们说说话,怕也是要被传出点什么不堪言的流言来。”陆瑾娘面无表情,“王府这么大,说不定什么时候咱们就要和外院的管事或是小厮打个交代,有时候还会和侍卫们撞上。依着李夫人的说法,那妾和这些人都有些说不清的事情了?如此一来,妾有个想法,干脆咱们王府做事的人全都换成女人好了。什么管事小厮统统不要。侍卫也全都让粗使婆子们来做。如此一来,想来大家也都放心了,不用担心某天又被李夫人咬上一口。”
噗嗤——温姨娘一脸好笑,不过还是赶紧捂住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