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八点。
私人飞机抵达庄园的时候,希欧维尔亲自到机坪迎接。
等孩子被抱出来之后,安保负责人问他:“公爵大人,我们要怎么处理……那个,尸体?”
尸体。
希欧维尔像往常一样面无表情。
脸上只有可怕的空白。
“尸体?”
“是的,她快死了。”安保负责人侧身让开,往里指了指,“尸体在国内处理会方便一点。”
希欧维尔抬起沉重的视线往里看去。
一张折叠病床放在两边座椅中间。
可以从凸起的轮廓看出上面躺着人。不知道是哪个天才的主意,薄被单拉过了她的头顶,这玩意儿看起来就他妈像一块该死的裹尸布。
安保负责人继续解释:“生产还算顺利,但她在手术后心脏病发作了。如果联邦共和国发现尸体,我们不太好打点,所以我才带回来处理。”
希欧维尔感觉自己有很长时间没有呼吸,也没有眨眼。
他听见自己用柔和的声音问道:“如果有生命危险,为什么不就地做手术呢?”
“尸体带回来更好……”处理。
这还不是尸体呢!!!
希欧维尔暴怒地打断道:“赶紧把她送去研究所!”
安保负责人一愣,立正敬礼,转身开始派人搬病床。
等他开车离开后,夜晚的机坪吹起阵阵狂风。
希欧维尔发觉自己背后湿透了,寒意从未这样亲密地贴近过他。
“公爵大人,还有孩子……”
“我知道情况,先送去医院照顾,别问我了。”
*
卡兰醒来后,身上除了痛就只剩疲惫。
瑞贝卡对孩子的情况不是很了解。
她知道卡兰刚做过剖腹产手术。
“别害怕,孩子很安全。”瑞贝卡说谎安慰她。
现在卡兰最需要的就是生存欲,她不能让她不安。
“孩子在哪儿?”卡兰又问。
她在床上茫然躺着的样子,让瑞贝卡想起多年前的自己。
瑞贝卡刚读研究生的时候,利用假期时间在导师的实验室打工。实验室从海外采购了几件精密仪器,生产商委派技师来教他们使用。
瑞贝卡和其中一位技师陷入了短暂又狂热的爱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