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有点尴尬,两个女孩闻言起身,低眉垂眼,像一尊雕刻好的木偶人一样。
伏黑惠坚强的继续聊天,“我叫伏黑惠,你们叫什么?”
“禅院真希。”
“禅院真依。”
“。。。。。。”
“好巧哦,我爸以前也姓禅院。”
“。。。。。。”
救命,这是什么离谱的发言!
“。。。我们知道,你的父亲禅院甚尔。”禅院真希沉默一会儿,似乎是看出伏黑惠的尴尬,她出声道。
“那能请你们给我讲讲吗?”伏黑惠耳边泛红。
“。。。。。。”
似乎没想到这个养在外面的禅院竟然这么有礼貌,没有非打即骂也没有阴阳怪气,这让两姐妹有点不适应。
“。。。您的父亲禅院甚尔在禅院家是个没有咒力的废物,被族人扔到咒灵群——”
“等等。”伏黑惠打断。
“甚尔那家伙虽然相当不靠谱,把人渣的本性表现得淋漓尽致,但是还从没有人说过他是废物。”伏黑惠皱着眉解释道。
两姐妹附身行礼,态度恭敬但也让人怒从中来,“没有咒力在禅院就是废物。”
伏黑惠虽然年纪不大,但他有比普通小孩更为丰富的阅历,换句话说,他比正常的这个年纪的小孩子更有耐心更会忍耐更能察言观色。
“非禅院者非术士,非术士者非人。”伏在地上的女孩们没有起身,只是低声的再次说道。
原来这就是甚尔那家伙厌恶禅院家的理由,哪怕是成长成几乎无人能敌的样子,也依旧被不如他的弱者看不起。
“这个世界,能让方圆百里寸草不生的原子弹不是没有咒力的人类造出来的吗?能送日本所有咒术师去死的武器的发明者是废物吗。”伏黑惠给玉犬们使了个眼色。
跟主人心意相通的式神摇着尾巴钻进女孩俯下身子腹部跟地面的空隙,然后用毛绒绒的脊背强行把女孩们支起来。
伏黑惠盘腿坐下,脱兔从影子中蹦出来,团乎乎的兔子一蹦一蹦的跳到两个手足无措的女孩面前,湿漉漉的鼻子轻轻的贴在她们垂下的手上,然后毛团子就一呼而上的占领了两个僵硬的人形雕塑。
“你们服吗?”
有时候击溃一个人只需要简简单单的几个字,有人说爱过,有人说对不起,有人说我回来了。
击溃真依真希只需要一句‘服吗’。
手心里是温暖的脱兔,咒力模拟的心跳一下一下的在掌心跳动,怀里的是两个硕大的狗头,玉犬呜咽呜咽的蹭着胳膊求摸摸。
昨天的手心里是藤鞭,细长柔韧的藤鞭抽的掌心流血手指颤抖,昨天的怀里是禅院直哉泼出的滚烫的茶水和毫不留情踹到心窝的脚印。
真希低着头,手指微微蜷缩,指尖划过脱兔柔软的毛。
伏黑惠留下了自己的命牌。
在他离开之后,像两个精致木偶的女孩抬起头,看着伏黑惠离去的背影,捏紧了拳头。
她们来照顾伏黑惠的目的除了端茶送水,还有监视的目的,之后她们还要回去给她们侍奉的‘下一任家主’禅院直哉汇报。
多么好笑,她们的父亲是禅院扇,禅院扇是禅院家主的弟弟,她们竟然被她们的亲生父亲送给哥哥的儿子作为女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