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落是和苏暮一起来的,太阳正好,江岁坐了起来正在看着窗外发呆。
听到动静转过头来笑了起来,“你们俩怎么一起来了。”
“嗨,刚好在楼下碰到了。”余落一下看到了她脖子上的还没消的掐痕,“你脖子怎么回事?”
江岁抬手摸了摸没说话。
“又是陆今泽是不是!”余落快气炸了,怎么会有这么垃圾的人,“他还是不是人。”
苏暮大步走过去,低头看了看满眼心疼,“痛吗?”
“不痛。”江岁摇摇头。
“说谎,怎么会不痛。”
余落生气的用尽此生所学,把陆今泽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又是心疼又是担心的问,“你打算怎么办,在医院都敢这么对你,我真怕哪天接到你的死训!”
江岁伸手拉住她的手晃了晃,“别气了,不会有下一次了。”
余落怀疑的看着她,“你确定。”
“我保证。”江岁举手发誓。
余落脸上这才露出点笑意来,“别惯着他。”
把余落哄好了,江岁拍拍床,对苏暮道,“过来坐。”
江岁脸色苍白一看就是晚上没休息好,他昨晚本来要留下的。
是江岁说想单独和陆今泽谈谈,非要让他走的。
苏暮坐下,脸上难得对她露出严肃的神情,“这就是你昨晚谈的结果,给自己又添了新伤。”
“苏暮,我想回洛杉矶了。”江岁轻声道。
本来在看手机的余落猛的抬头看向她,苏暮愣了一下以后,露出了笑容,“决定好了吗?”
江岁如释重负的点头,“决定好了。”
江女士走的时候,留在她的书桌上的遗书,只有三句话。
“宝贝,妈妈对不起你。
宝贝,要好好长大好好活着。
宝贝,妈妈爱你。”
昨晚她梦到江女士了,心疼的问她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江岁在梦里泣不成声。
醒来以后眼泪打湿了枕头,再也睡不着。
她再床上坐了一夜,也想了很多。
她现在无论是心里还是生理状态,在这里继续耗下去,她迟早会奔溃。
不如先离开会洛杉矶好好养病,至于潇宝那边,如果能趁机想办法把她带走,她也能更安心。
毕竟她想做的事情,潇宝继续留在这边,反而很危险。
江岁说有事情想单独和苏暮说,余落利落的出去了。
江岁沉默了好久,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苏暮伸手替她整理了一下头发,“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小时候是她保护他,偷偷给他带吃的。
现在换他保护她。
犹豫了很久,江岁开始开口了,“我回洛杉矶的事情,可能有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