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欢看着他,彼此沉默了两秒。
最后,方明欢败下阵来。
这不是什么大问题,方明欢不想过多纠结。
她走进去,接过他的睡衣,先把骨折的左胳膊套上衣服,好在睡衣很宽松,这一步并不困难。
睡裤也很宽松。
所以直到她视线往下,去拿垂落的右边的衣袖时,才意外发现他那处竟然还没有消下去。
她眼皮跳了一下,快速地转开视线,装作没看见。
她娴熟地给他套上右边的衣袖,又心无旁骛地给他扣扣子。
扣到倒数第三个的时候,薄雁廷说:“我很难受。”
哪里难受不言而喻。
即使脑子出了问题,身体还是很诚实。
事实上,他的确有二十多天没碰过方明欢了,从没隔过这么久。
方明欢现在对他的口不择言已经免疫,装作什么都没听到,从容地扣完最后一颗扣子。
薄雁廷见她没说话,顿了一会儿,肩线往下塌了一点。
他垂下手来,握住方明欢的手腕,没有用力,只是用修长的手指虚握着,因此方明欢并没有第一时间挣开,只是抬头警惕地盯着他。
大概是光着上半身太久了,他的手指有些冰凉,贴在方明欢手腕上时,让她觉得那一小块皮肤有些发麻。
他把方明欢的手拉向那处突兀,低着头看她,像是做出了极大的让步,“你摸一下。”
方明欢像是被烫到般,“唰”地把手抽回来。
几乎是瞬间,方明欢从脖子到脸,再次变得通红,这次是气的。
她感觉自己要疯了。
方明欢怒目圆瞪,咬牙道:“不可以!”
薄雁廷一晚上都在被拒绝,他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