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职的时候,她从那个女同事那里知道了方明欢为她跑到酒吧,闯进刘起新包厢的事情。
只是不知道方明欢在包厢做了什么,能让刘起新放了她。
安雅为此担忧了好几天。
方明欢解释说自己报了薄雁廷的名字,对方就把她们放了。
安雅开始不相信,刘起新恶名远扬,被他看中的女人,就没有全须全尾出来的。
方明欢在她面前转了转,说:“我这不是全须全尾的么。”
安雅这才勉强信了。
接近十二月末,公司的事情忙得也差不多了。
薄仁州自作主张地把薄雁廷的订婚事宜提上议程。
十二月三十日,周五。
许久不见的薄见林带着林珊和薄修允回了薄家老宅。
薄修允已经二十岁,一米七五的身高,身子有些瘦弱,一打眼看上去,整个人没有一点年轻人的活泛气,总让人觉得有点阴沉。
好歹是薄家的种,即使薄仁州不太喜欢他,也难免叫回来看看。
大概是为了避免和薄雁廷碰面,薄仁州早早传佣人上了晚餐,难得地和一直住在外头的一家三口一起吃了顿饭。
几个人匆匆吃完饭,也不久留,正准备走,还是在门口和刚回来的薄雁廷撞上了。
林珊曾经以为自己能够母凭子贵,没想到自己会被一个小孩从小拿捏到现在,就算自己从一个穷学生变成了现在名牌傍身的富太太,但是没有那个正式的名分,她就一直是一个养在外头的情妇,这也是富太太圈从没有接纳她的原因。
以前她还愤愤不平,但是二十多年过去,薄雁廷气势更盛,已经实打实是薄家的掌控人。
她也不怎么挣扎了,只希望自己的儿子能有所出息,就算不能和薄雁廷平起平坐,至少争一争家产。
薄修允对薄雁廷这个哥哥也是极其畏惧的,在他面前连眼睛都不敢抬。
几人一碰面,薄修允下意识地就躲到薄见林身后,低垂着脑袋。
林珊怒其不争地瞪了他一眼,偎在薄见林身边,目光看向别处。
薄见林向来对薄雁廷这个儿子又愧又惧,他轻咳一声,但是还是不得不端着父亲的架势,以一个长辈关怀的口吻说道:“回来啦?”
薄雁廷如今身材高大,比薄见林高出一个头,站得近了,薄见林得微仰着头,怪别扭的。
薄雁廷向来是不屑于这些表面寒暄的。
他看了眼前这一家三口,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笑,直接道:“慢走。”
说完,他便往里面走,丝毫没有这几个人留有情面。
正准备上楼的薄仁州目睹了这一切。他站在楼梯口,被佣人搀扶着,等薄雁廷过去。
薄雁廷走过去,微微点头,喊道:“爷爷。”
薄仁州微蹙着眉:“不管怎么样,他是你的父亲,薄修允是你的弟弟,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做。”
薄雁廷淡然道:“我可没有拿枪指着他们。”
薄仁州叹口气,道:“你答应过我,以后就算我死了,也不能对他们动手。”
“我知道,爷爷。您早点上去休息。”薄雁廷一副不欲再聊的姿态。
薄仁州也不想天天拿这件事出来念叨,他转身欲上楼,又想起来,折过身说道:“你把周六下午和晚上的时间空出来。”
说着,他拿出一张演出票递过来,道:“婉欣周六下午有钢琴演出,你去参加。我和赵进约了周六晚上吃饭,商量你和婉欣订婚的日子,演出结束后,你们两一起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