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她温软的唇贴了贴薄雁廷的嘴角,一触即分,只剩一点若有若无的痒意。
薄雁廷身体僵硬了半秒,随即把方明欢的脸推开了一点,冷冷道:“自己坐好。”
方明欢眉头皱起,似乎不满对方将自己推开,又继续往他身上蹭。
薄雁廷仰起头,企图躲开方明欢凑近的脸,避让间,方明欢的唇贴上他的喉结,一瞬间,仿佛有轻柔的电流从他的脊背上窜过。
薄雁廷的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
他仍是绷着一张脸,只是没再把方明欢推开。
车辆很快驶出盘山公路,拐进城市主路,前面很快就要到分叉口。
王成轻咳一声,忍不住打断道:“……薄总,我们还需要回接风宴吗?那里还在等您致辞。”
后视镜里,薄雁廷扫了他一眼。
半个小时后,薄雁廷把方明欢带到悦榕酒店顶层的总统套房,让人把她安置好,自己则回到了二楼所在的宴会大厅。
大厅内,璀璨的水晶吊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衣着光鲜的宾客们轻声交谈着,觥筹交错,没人敢问接风宴的主角消失的一个小时去了哪里。
宴会一直持续到十一点多,期间薄雁廷频频看时间,完全没有顾及公司几个老股东的脸色。
十一点零五分,薄雁廷先行离开。
坐上电梯的时候,他拨通了拉穆森医生的电话。
那是他在丹麦的心理医生。
估算了一下时间,那里正好是傍晚。
电梯上行,电话里,拉穆森医生简单地和他寒暄了一会儿,又询问他今天过得怎么样。
“我今天见到她了。”薄雁直白地说。
“哦,是嘛,你感觉怎么样?”
“她和其他人举止亲密。”薄雁廷脑海中闪过方明欢被人搂在怀里的画面,略一停顿,旋即又说:“但我克制住了,没有发火。”
“那祝贺你,薄先生,控制过剩的占有欲是一个很好的开端。”拉穆森道。
电梯“叮”的一声到达了楼层。
薄雁廷走出电梯,铺着西班牙手工地毯的过道十分安静,他来到总统套房前,“嘀”地一声将房门打开。
拉穆森问:“是她约你出去的吗?”
套房内一片漆黑,薄雁廷没有开灯,他借着窗外的月光穿过会客厅,径直推开卧室的门。
“不是。”薄雁廷坦诚道:“我看到她的定位进了娱乐场所,所以赶过去了。你知道的,那种场所很不安全。”
房间内开了几盏光线柔和的射灯。
宽大的双人床上,方明欢已经睡着,她侧躺着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实,只露出一个脑袋在外边,她呼吸匀称,睡得很安稳。
电话那边的拉穆森医生很久没有说话,久到薄雁廷以为他把电话挂了。
“薄雁廷先生。”拉穆森重新开口,声音严肃了几分,“我之前说过,如果要一段关系健康而持久,要给予对方足够的空间和尊重。”
“是的,做康复训练的这几个月,我一次也没有联系她。”薄雁廷走到床边,在一侧的沙发上坐下,一边回电话,一边静静地看着方明欢。
“那也不能在对方的身上安定位。”拉穆森道,“你是安在手机上吗?你必须把定位拆了。”
睡梦中的方明欢不知道梦见了什么,眉头微微蹙起。
“我会的。”薄雁廷说着,伸手将方明欢的眉头轻轻抚平。
“她现在在我身边,定位已经不需要了。”
薄雁廷说,我已经问过心理医生了,他说你要是强迫我的话,我可以吻你。也可以和你睡。
对方的身体明显僵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