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欢听了他的话,不由得在心里苦笑,在他的观念里,让她做情妇算是对她好的一种吗?
她深吸一口气,感觉自己的勇气快要消耗殆尽,“……我只是想在这里好好生活。”
“在这里?和谁?顾岑?”薄雁廷提高了一些音量,声音开始变得危险。
“你喜欢他?”
薄雁廷骨节分明的手指握在方明欢的脖颈上,她纤细的脖子在薄雁廷宽厚的掌心下,显得十分脆弱。
方明欢被薄雁廷浑身散发的寒意压得喘不过气来。
她毫不怀疑,如果自己说的话不是薄雁廷想听的,他会当即拧断自己的脖子。
他似乎比两年前更加偏执不讲道理。
方明欢无声地咽了咽口水,艰难开口,“和别人没有关系……”
她说的是事实,但在薄雁廷耳朵里听起来,却更像是为顾岑开脱。
薄雁廷五指收拢了,他没有用力,只是这种虚无的掌控感会让他心里的不适减轻一些。
突然,一阵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来。
楼梯间的感应灯再次亮起,明亮的光线暴露了薄雁廷的失态。
手机铃声持续地响着。
薄雁廷侧过脸,并未松开方明欢,另一只手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薄仁州略显苍老的声音,“你又跑去哪儿了?现在这么忙,公司的事情你也不管,婚礼这边就婉欣一个人忙前忙后……”
薄雁廷没什么耐性地打断,“我明天回去。”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薄雁廷重新看向方明欢,脸上的戾气已经消失不见,又变回冷静自持。
他伸手,微凉的指腹贴在方明欢的唇瓣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像在安抚一只被自己惊扰的兔子。
他开口,带着难得的妥协的语气,“以前的事情,我既往不咎。你乖乖跟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