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弘没有直接去卧房,而是选择等在这里,只是因为除了送卷宗,他还需要对裴砚忱禀报旁的事情,而据他观察,他们大人与姜姑娘单独相处时,尤为不喜旁人打扰,
他需要禀报的东西多,一时半刻还未必能说完,他怕惹了他们主子不耐。
思来想去,季弘在外犹豫片刻,没直接过去敲门,而是选择将需要禀报的事情一条条全写在了纸上,随后将卷宗和纸页一道送进卧房,他自已则没进去打扰主子和夫人相处。
……
姜映晚前前后后看了快两个时辰的账册,裴砚忱也在房中待了整整两个时辰。
季弘将卷宗送来后,他就看卷宗,卷宗看完后,就从姜映晚面前的那堆账册中抽出一本,和她一起看账本。
看到异常之处,还特意帮她一笔一笔记下来。
一整个下午的时间,裴砚忱自已不出卧房,也不让旁人进来,就连中途裴清棠过来找姜映晚说话,连门都没踏进去,就被裴砚忱以‘别打扰他们培养感情’为由拒在了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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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过后,姜映晚不想太早上床,借着看账本的名义,想再去小案前待会儿,只是这次,还未走到一半,就被裴砚忱勾着腰扯进怀里。
“还去看账本?”他不轻不重地揉她唇,垂眼看着怀里的姑娘,眸色漆黑,“都这个时辰了,夫人还想冷到为夫什么时候?”
姜映晚眉尖蹙了下,唇珠被他揉得红烫,她偏头想躲开他的动作,却被他捏住下颌。
挣扎不开,她索性停住动作,瞥过外面的夜色,抬头看向他提醒,“这才戌时三刻。”
他掐住她腰段,抵着她身子往怀里压,坚硬与柔软相抵,晕染着粘稠的旖旎。
裴砚忱低头,往她唇上吻,嗓音低暗,掌控着她后脑勺,不让她躲。
“可良宵苦短,要趁早开始才行。”
她不说话,唇瓣被他碾吻的发艳。
裴砚忱眸色深深,炙热的掌心钻进她衣襟,“而且。”
“为夫已帮夫人看了不少账册,就当作,抵了夫人今晚要看的账目,如何?”
他话是询问的语气,但手中的动作,却无半分询问的意思。
话音还未完全落,姜映晚身上的衣裙就被他熟练地脱下好几件。
床帐深深,掩着无尽情意。
姜映晚眼眸湿的不像话,红唇被他抵吻着,连说话都是枉然。
等一切彻底结束时,已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
乌睫坠着泪珠,眼尾红得惹人生怜。
裴砚忱再次叫了水帮她沐浴,待洗漱完,重新回到床榻上后,姜映晚闭上眼就想睡,裴砚忱却从身后抱过来,将她揽进怀里,手掌从她腰身往上,停在平坦的小腹上。
姜映晚没理会他,浓稠的困意像藤蔓蜿蜒着紧紧束缚,察觉到他的动作,她眼皮轻微动了动,但到底是没睁开。
直到宁静的深夜中,他轻按着她小腹冷不丁问:
“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