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准备后退着往被褥中钻时,裴砚忱扣着她手腕,将人拽进怀里。
姜映晚被他拽得半趴在他身上。
她直起身想躲开,却反被他先一步抵住后颈。
男人修长冷白的指骨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捏着她后颈软肉,漆黑幽深的眸子静静望着她,冷唇轻掀,眼底漫着似笑非笑的意味,看着她说:
“我们签了婚书,也圆了房,早已是夫妻,夫人,喊声夫君。”
姜映晚不理会他。
全当没听到他的要求。
她压着不耐去扯他的手,清凌却又冷淡的眸子甚至都甚少和他对视。
“你放开!”
他纹丝不动。
在她挣扎得厉害时,虚虚搭在她腰上的手,切实握住掌中的软腰,牢牢禁锢住她。
“不愿意?”他松开她后颈,转而捏着她下颌上抬,强行让她抬眼看他。
姜映晚紧抿着唇没说话。
但态度很明显。
她不承认这桩婚事。
“夫君”这种称呼,更是不可能顺着他的意去喊。
他笑了声。
拇指指腹沉沉抚过她唇角,清晰看着她眼底的抗拒和抵触。
若是放在从前,裴砚忱不会在一个虚无缥缈的称呼上逼迫她。
喊什么都无所谓,总归人是他的。
但今日,他不知为何,却对此生了执念。
哪怕用着不光彩的手段,也要硬生生从她口中听到这句称呼。
这句,彰示着他们关系的称呼。
姜映晚不知他抽什么疯,他不再提容时箐,也不再提她逃跑,却偏执地让她喊那句只有真正的夫妻才能称呼的字眼。
床帐将光线遮得一丝不落。
姜映晚死死咬着牙不肯出声,但被他掐住掌中的腰肢却像断掉一般。
裴砚忱轻抚她眼尾,垂覆的眼眸沉得如诡谲的深渊,深得见不到底。
他沉沉看着她,看她理智寸寸逼近崩溃。
直到终于肯对着他服软,如愿喊出他想听的那两个字眼。
“……夫君。”她颤着喊出声,声线中哭腔浓重。
裴砚忱看似亲昵地靠在她耳边,轻吻她耳垂,炙热滚烫的掌心贴着她腰线,诱哄般,低着嗓音,诱着她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