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定定儿瞧着那三师弟叶问天空空如也之座位,有一盏茶之功夫不言不语。忽然,其长叹一声道:
“诸位皆吾易修门之中坚,请诸位前来议一大事。吾易修门创派数千载,罕有今日之事。吾三师弟问天叶师弟陨落了!”
语罢,其复端坐不动。堂下议论再起,稍后其复缓缓道:
“其门下亲传弟子失踪或痴傻者人数甚众。有弟子来报,只回说练功入魔所致。师弟性烈,如此大约亦是有的。然其与敌修相争,为维护本门安危,竟陨落而亡矣!呜呼!师弟天纵之才,可惜早亡,实大不幸也!亦是本门之大损失也!可恼可憾!唉!”
“禀门主,吾丹殿众修以为,三师叔修为通天,又屡立大功,今与敌修相争陨落,为激励后辈,当于神魂殿中立其神柱祭祀!”
“禀门主,吾巡察殿以为,丹殿之论甚当,吾等附议。”
“门主,吾太常殿以为,彼等之论不妥。神魂殿中唯历代门主,大长老并神通盖世之门人方有资格入住。此吾易修门数千载之规,不可逾越!恳请门主慎思!”
“汝等太常殿诸修之言差矣!吾易修门立派数千载,巍然不倒者乃是有门下如问天师叔这般视死如归,视宗门为家之门人维护于外,一代代宗主、长老、大能之修鞠躬尽瘁,操持于内使然也。今宗门外有强敌枕边窥视之祸,内有宗门实力不济之患,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而此等豪杰之士为维护宗门之利益不幸身陨,正是褒奖亡者而激励后进之良时也。怎可以区区成规陋习而寒了众忠良之士之心焉!”
“此言之患,是为坏吾门纲常之谬论也!其心当诛!自古家国一理,是为无规矩不成方圆!国无法必混乱而亡!宗门无规必无准绳而行事,灭门无须外敌!如是则鬼魅魍魉横行于外,奸佞妖邪祸乱于内,宗恒亡!是以守得派规,即为守得宗门根本,规灭则宗亡即在眼前!望门主明察慎断!”
“咳、咳、咳······诸殿之论,喔······甚······甚······这个······这个······”
门主此时竟有作茧自缚之感,不经结结无语应对。
“门主师弟,问天师弟之亡也,吾等同悲!不过诸殿之论皆曰有理!不如这般,划出一灵丘之地葬之,以示纪念,而其神柱不入神魂殿中,如此可好?”
太一女真人见状,淡淡然而言曰。此时,彼高层哪个不知叶问天之事,只是不能言明罢了。
“大师伯之论甚是!如此可告慰亡人而不伤及宗门之规!吾秘殿附议!”
“吾百事殿附议。”
“吾法师殿附议。”
······
“既然如此,便按太一女真人之论行事。此时有百事殿负责。”
“还有一事,还望门主圣裁。三师叔门下弟子数千,今师叔不幸,而门下尚无人能统领,······”
那太一女真人门下之高无虞见真人将眼瞧过来,便行出,站立堂下道。门主见状微微皱眉道:
“问天师弟已亡故,其不夜洞府便封了吧。其门下弟子交万兵殿按其修为划归外岛各口之高阶弟子管理,众位可有异议?”
好半天诸殿众修皆不约而静默低头。但忽然一修道:
“吾门下有一女修名付君如者,去寻三师弟门下弟子冯成不归已半载有余,吾虽多方派人去寻未果。前些时得一消息,只道那付君如被禁不夜洞中。付君如天资聪慧,乃吾全力栽培之人,不容有失。门主可否准吾去搜一搜三师弟之不夜洞府?”
“哦!”
那门主抬眼一望道:
“师姐,汝门下女弟子去了三师弟处了?”
“是!”
“既如此,汝且去搜上一搜。另外带上林江等监督堂众弟子前去。林江!”
“在!师父。”
林江前行一步,双手抱拳弓身应道。
“汝带了监督堂弟子随汝大师伯同去,仔细搜来,看有何发现!”
“是!师父。”
“咦?林江何时拜了门主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