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不等嫦儿应答,自顾自地道:
“强!非常之强大!无与伦比!那后现身之两修所谓八大上人与文领主之分魂更是了得!其神通当得一惊世骇俗之誉。如此力量啊!嫦儿,吾等二人是何状况?不过一个法体,一个半步法体而已,怎会引动如是强大之修?无外乎某家之傀儡身份尔!由此观之,捕获此傀儡必是彼等双方之所思也!现如今,吾为鱼肉,彼为刀俎!所虑者无外乎两条,其一,逃脱!其二,应思该落入何方之手!”
“不足哥哥,那吾二人应先尝试逃脱之策,逃之不及,再思归于何方。”
“归于何方还需再思么?当然是易修门了。虽说彼等亦绝非良善之辈,有什么大慈大悲之意,欲救难吾二人,然无论如何到现在某家尚看不出其叵测之心!至少或可暂时无恙!”
“如此来讲,当思脱身之策。”
“脱身?嫦儿以彼等双方之大阵仗,此时只怕早已是天罗地网尽布,就等吾二人钻呢!”
“无计可施了么!不足哥哥。”
“若是吾二人足够强大,或有办法,然绝非现在。嫦儿,为今之计吾二人只余如何安全归于易修门手中一途了。”
“嗯!该当如是。不足哥哥,汝可有办法?”
“唉!难!如某所料不错,此地方圆万里内只恐暗隐与易修门诸弟子尽数密布矣。便是此小城,或已是魔影暗布,杀机处处。”
“如是运气不好,落入暗隐之手就······”
“嫦儿莫怕!自古道天无绝人之路。吾等二人现下暂时打坐恢复元气,到明日街市大开,凡俗之众涌动,城中气息庞杂时,吾二人再以识神域之能秘查,天可怜见,或能发现易修门之门下,到时再设计归门。”
“不足哥哥,只怕彼等有大法力者,能探查到吾二人之神域呢!”
“这个不必理会,彼等弟子哪一个不用识神域探查?谁知此必是某二人之神域?”
“嗯!”
嫦儿点着头,心下暗道:
“好一个不足哥哥,临危局而不乱,大丈夫也!”
遂痴迷般盯着这个偶得之心上人儿,浑不知其自身已是破虚之修,只需略略动用法能便可引动破虚天劫,飞身上界呢!不足正打坐间,忽觉嫦儿之气息不稳,睁眼道:
“嫦儿,怎得气息不稳?难不成是太过担心了?”
“哦!没有没有!天塌下来自有吾不足哥哥顶着,嫦儿不怕。”
这般说着话儿,俏脸却忽的变得彤红。
第二日,天大亮,艳艳高照。街市上忽然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不足与嫦儿早餐毕,并不出门,只是静坐屋中。
“喂,小黑子,那两个······”
“掌柜,那两奸夫淫妇尚在房中,不曾下来。”
“嘘!小点声。私奔之徒焉敢光明正大!只是汝要盯好了,莫要找寻之人坏了店中器具才好。”
“是!小的明白,小的晓得。”
谷地小城之四门忽然多了许多不凡之人,浑体道家之装束,却凡俗不敢欺近,似天生如是般,引得城内旧人惊讶不已。尚有若干青衫布衣之人,亦是神态不凡。此等人众,入得四门,便一条条街,一家家店的出入经过。也不知再做些什么。
此时,不足与嫦儿却正悄悄儿将识神域放出,不足之功力虽与法体一线之隔却尚未及,然其识神之强便是嫦儿亦是惊讶莫名。平素外放方圆两百里内草木鸟兽洞悉无虞,如凝聚一点则可达三四百里之远,便是三百里内,都可以识神化物攻击敌修!当真修界异类!只不过此事唯嫦儿与其自己明了,他人哪敢让其知晓!
“咦!”
忽然,不足惊讶道:
“嫦儿,只怕无恶人祸事不小呢!便是十大宗门中其余诸门亦是来人了呢!”
“不足哥哥,吾亦知之矣。然这却如何是好?”
“嫦儿,可瞧见那南城外门处之城隍庙了么?
“是,瞧见了,有何异处?”
“那位弈棋之老道正微笑了往这边瞧呢!”
“嗯,是了。”
“嫦儿,某家来试一试此人,汝且为某护法。”
“好,不过不足哥哥,那老道似是有些手段,汝且小心一些。”
“嗯!晓得了。”
于是不足便慢慢运使其识神域,直往那老道之城隍庙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