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则是哀嚎了一声。
都怪沐朝!
要不是沐朝在他面前多嘴提了一句,他依旧还是以前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心里总是存着个疙瘩。
但有些东西一旦知道了,就绝对不可能还假装自己不知道。而且,他现在还特别容易想多,也一直纠结,到底要不要提醒陆夏……
沐阳心里想着事情,这顿晚饭难免就吃的有点心不在焉。
最终散场的时候,余明昱已经喝的酩酊大醉。沐阳因为存着心事,倒是喝的不多,只是有点浅浅的醉意。
邹睿虽然也喝的挺多,但看起来,依旧是一副十分清醒的样子。
陆夏帮着余明昱和沐阳安排了酒店的代驾,自己则开着邹睿的跑车,带着对方回了自己的公寓。
他本来是想先送邹睿回家,然后自己再叫个车回公寓。
结果问邹睿的时候,才发现邹睿只是表面看着清醒,其实已经有点醉了。关键是他问对方住址,人家根本不理他。
陆夏没有办法,只好开车把邹睿带回了自己的公寓。床留给了邹睿,他自己则抱了床被子睡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外面灯火已阑,高处一弯银白透过落地玻璃照在地板上,泛出一片清冷冷的光。
陆夏在沙发上翻来覆去,一时间有些睡不着。在又翻了一个身后,他枕着双手看着头顶的吊灯出神。
脑子里想的还是白日里的一些事情,以及从酒店回来之前,沐阳在酒店卫生间时对他说的话。
沐阳当时的意思,让他多少防着点儿邹睿。可具体要防什么,又为什么呢?沐阳没说。
至于是没来得及说还是不想说,陆夏不知道。他觉得邹睿在不生气的时候,其实还是比较讲道理和好说话的。
这样想着,陆夏渐渐有了些睡意,然后很快就睡着了。等再次醒来,外头天光已经大亮。
陆夏听到了一阵‘咕咕咕’的鸟叫。循着声音找过去,发现在落地窗外面一侧突出的平台上,有两只斑鸠正在那里来回走动。
平台内侧靠墙的角落里,依稀可以看到,在水泥台面上散着几根细细的干草和枯枝。
陆夏恍然,这两只斑鸠大概是要在这里筑巢。再到楼上,邹睿不知什么时候早已经离开。
时至十月,陆家的私人文物馆终于正式开放了。没有敲锣打鼓,没有剪彩仪式,开的悄无声息。
很多人从这里路过的时候,才猛然发觉此地竟然不知不觉变了,变成了一家文物馆。
有人带着好奇心进去四处瞧了瞧,入眼的都是一件件上了年纪的老物件,充满了岁月的痕迹。
陆夏很少来文物馆。
一来他懒,二来主要也确实不太懂。最多也就是把东西拿出来,然后装箱,再开车送到文物馆。
这种时候,沐朝一般就会过来,负责鉴定一下新增添的物品。整个文物馆内,主要还是靠陆爸这个馆长,专门负责物品的整理及归置。
另外,馆里也临时招了几个历史学院的实习生过来帮忙,陆爸忙碌之余,倒也能腾出手来继续做自己的研究。
只不过到目前为止,依旧还是老样子,暂时没有什么突破性的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