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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第1页)

结果他叫我起来,随手抄了张空白的文书,提笔蘸墨,淡淡道,十五弟年纪也不小了,这婚不能不指,来,你倒是给我说说,有哪一家姑娘配得上他?

原来是要我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他真是好手段,连后路都帮我断了。伸手慢慢握紧拳头,手心里有一阵钝痛,指甲嵌在肉里,我走近两步,面上露出微笑来,答道,齐尔雅真认为伊尔根觉罗氏配得上。

伊尔根觉罗氏,你说的是正白旗额真阿山的女儿?我记得他嫡出的两个女儿都已适人。

看着他询问的眼神,我都要佩服这戏做得真,轻吁了一口气说,大汗知道我指得是谁,阿达海统领的幺女,伊尔根觉罗?兰舍。

就当下棋好了,目光落到他微颤的笔尖,不妨赌一把输赢。我赌她一次被人利用再不会轻易上当,赌她心怀愧疚必会想办法弥补,赌她,对多铎的心意是真。至于他能下的赌注,自然多得很。

也好,我就依了你,不过以她阿玛的身份,至多也只是个侧福晋……十五弟初婚,嫡福晋日后再说也是,悬着便悬着了。他笔走龙蛇,面上亦看不出什么情绪,顿一顿接道,到时就让他们来谢你这个媒人吧。

我合眼,福下身去,谢大汗成全。

最后一桩交易宣告达成。

熟料他放下笔,却问,十五弟那儿你可有想好如何交待?

我看到那墨迹未干的纸上连串的满文,连着多铎与兰舍的名字,笑道,不劳大汗费心,齐尔雅真已有主张。

玉林搀我的手入内,边走边不住提醒着,“格格,慢点儿,仔细脚下。”

练了有月余,被教规矩的精奇嬷嬷不知打了多少次掌心,我还是走不好这三寸高的花盆底,就像不合脚的鞋子,无论多努力也不可能称心如意。

一屋子宾客,与想象中的没什么两样,该来的自然一个也不会少。行过礼后,皇太极招手要我坐他左手边,那一桌右手边依次是哲哲、大玉儿以及几位妃嫔,确实空得可怖,再看三大贝勒等却在另一桌。我尚犹豫,皇太极已道,“丫头,今儿家宴众位长辈都在,便借这个好时辰替你贺一贺及笄之礼可好?还不来坐?”

我谢了个恩,自去坐了,头一抬对上哲哲和大玉儿两双眼睛,都是止不住的担忧,赶忙笑一个以示安慰。既是顶了及笄的名头,自然接下去便有花头。皇太极先赏了块翡翠扇坠儿,温和道,“既是补了及笄的礼儿,我这个做人的姐夫也该有所表示才是,这坠儿我看正配你那团扇。”

翡翠是上好的翡翠,正面雕明月照松山,背后两行小字“为语东风暂相借,来宵还得尽余欢,”掂在手里沁凉沁凉的,只是这样贵重的东西,与那团扇终究是不配。

封号赏的是“乌尔希淑格格”,乌尔希淑在满文里便是睿敏的意思,现在的格格还无固伦、和硕、多罗之分,赏个名号已属天大的恩典,还是如此的美名,我理应感激涕零,想着笑容便挂出来应个卯,管你羡慕的嫉妒的别有用意的,我自拿这人皮面具挡回去。

虽事出突然,但大汗备了礼,在座众位搭上边的长辈自然得有所表示,我收了一圈贺礼,屈膝到脚软,才得落座吃饭,亦看到大玉儿暗递过来的眼色,碍着身边就是皇太极,只好当作视而不见。

今儿这场戏由不得我挑,唯有一直演到剧终人散时……

酒过三巡,席间渐渐松泛开来,几桌男人的说话声儿都响了,便是女眷也相互打趣,絮絮地说起闲话,唯有我们这主桌都是闷头垂眼的饮食男女,气氛难免诡异。

还从没坐得离皇太极这样近,鼻端总嗅到若隐若现的龙涎香气,我揉了揉鼻子,小口地往嘴里送菜,暗想,所谓早死早投胎,他倒真耐得住,不如早点儿挑明了,我也好免了在这里浑身不自在。

“齐尔雅真……”他忽然停箸,左手轻叩桌面,“你真不后悔?”

这不明不白的话,因为他沉着声儿,只我们这一桌的听了进去,微微抬眼,倒是一张张面各异相的脸,却都不外乎摒着气凝着声,仿佛是本能,感到有大事要发生。

我摇头,不后悔,他问是白问,还不如不问。

“趁着今个儿好日子,我这也留着一桩好事,”皇太极击了两响掌,屋里立即静了下来。

“老四!”阿敏忽然打个酒嗝,语言中似已带了三分醉意,放肆地大声道,“什么时候了还卖关子?”

这“老四”两个字一出来,在场的人无不倒吸一口冷气,皇太极却似不甚在意,淡淡瞧他一眼,笑回了句“二哥莫急”,伸手朝旁的一桌招了招,笑道,“十五弟听旨。”

所有的目光分作两股,一股往那一桌扫,另一股往我脸上扫,一如当日努尔哈赤赏扳指之时。这个陷阱确实是高档货,我方过了及笄礼受了封号,现在若得指婚便可算喜上加喜,再正常不过,也不奇怪在座的都打这个主意,就是多铎也不例外。

今儿进来我才第一次将目光放他身上,名正言顺看对个眼。他面上泛出微红,黑亮的眸子里满是不可置信的欣喜,遥遥立着便作势与我挑眉求证,我看他,心里确实有点堵,便匆匆转开视线,还未重整旗鼓即撞上大玉儿锁眉凝神,似是已明白些什么,要避开已不及,只得勉强一笑。

“哈哈,我当什么,原来是小十五的好事!”我还没笑完,阿敏便意有所指地瞟过来,神色中几分讥讽与嘲弄,我硬忍了想狠狠瞪回去的冲动,他,从一开始就搅在浑水里,这次的事究竟知道多少我实是说不准。

一时众生百态,种种混乱都收在皇太极淡然至极的眼中,不知在我之后,又有哪一个是他算计的对象,也许就是从这一刻起,已埋下新的祸根。

“多铎,”他的目光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平静,只有侧脸犀利的线条宣告着他的冷酷,他的无情,他高高在上的成王与寥寥之众的败寇,“我将正白旗统领阿达海之女伊尔根觉罗?兰舍指与你为侧福晋。”

喧嚣之声瞬时鼓噪了整个耳朵,我眨眼,眼前有一种模糊,因为太真实而衍生的模糊。

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就是如此,叫人痛得钻心刺骨,不遗余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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