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薄的粥水,变得愈发的粘稠。
付浔把粥装进了保温盒里,然后将其拎在手里,就阔步往门外走去。
禾川见状,调侃道,“这就去追妻了?”
付浔站在了门前,打开了门,嘴上叼了根新点燃的烟,稍稍侧头,“我需要?”
就这三个字,又恢复了他以往那狂傲不可一世的痞气模样。
禾川嗤笑了声,“嘴硬吧你就,等会有你哭的。”
付浔哼笑了声,“我看你家的门也用挺久了。”
话落,他握着门把手的手,稍一用力,‘哐当’一声,门把手从门上脱落,堪堪挂在上头……
“……”禾川气笑了。
果然不能惹情场失意的男人!
在禾川打电话叫人来修门的时候,已经出门的男人又折返了回来。
禾川警惕地看着他,“又干嘛?”
付浔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把保温盒放回了料理台上,并把盖子打开了,散热。
随后,他转身往浴室的方向走,“借你浴室用一下。”
禾川,“……”
敢情把他家当旅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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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浔重新回到医院时,赵霓裳刚好轻手轻脚地从叶南熹的病房出来。
两人撞了个正着。
赵霓裳见到付浔提着个保温盒,她愕然了一瞬。
再看向他已经整理干净的面容,她迟疑地问道,“你这几天一直陪着熹熹,没怎么休息啊?”
付浔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然后伸手就想去开门,显然不想搭理她。
赵霓裳是前两天才收到通知,说叶南熹受伤了正昏迷。
她立即就飞了过来。
过来以后,她还没来得及跟叶南熹说话,她就出现生命线平直的情况。
她那时才知道,原来叶南熹昏迷这段时间,没什么求生意识。
付浔才会派人来找她过来。
她也就知道叶南熹给付浔挡刀的事,并不知道付浔杀叶南熹的事。
这下,看见付浔疲惫的容貌,她才发觉他好像一直守在叶南熹身边。
因此,对于一开始被他听到的那句话,她多少有些愧疚。
在付浔推门进去那瞬,赵霓裳连忙道,“熹熹睡着了。”
顿了顿,她又道,“还有,其实熹熹并不全是因为复仇,才接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