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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墨白眸色微深:“你让我把你吃掉?”
“对啊,吃到腹中,吃到心里。”宁淼笑靥如花。
宴墨白眸中幽色更深。
没张嘴咬,也没做声,径直起了身,走去一旁的茶几边,背对着宁淼的方向提壶倒茶。
倒了两杯。
伸手执起的时候,袍袖微动,将一粒细小的药丸投到了其中一个杯盏里面。
然后转身走回来将那个杯盏递给宁淼:“吃袜底酥,怎能没有碧螺春?”
宁淼看看他。
还以为他拒绝吃,原来还这讲究。
弯唇接过杯盏。
然后便再次将另一手里的袜底酥送到他唇边。
这一次,宴墨白没有拒绝。
他垂目看了一眼袜底酥,微微倾身,张嘴将上面印‘宁’字的地方一口咬下。
再执起自已手中的杯盏浅饮了一口,缓缓咀嚼,他看着她。
宁淼也咬了一口袜底酥,就接着他咬过的地方咬的,毫不避讳。
再将杯盏送到唇边,作势就要喝,眼前忽然墨袖一闪,一道疾风扫过。
“砰”的一声,宁淼手中的杯盏被直直扫落在地。
宁淼看看打翻在地的杯盏,又看看打翻她杯盏的男人,莫名:“怎么了?”
“难吃,混合在一起,茶无茶味,酥无酥味,又苦又涩。”宴墨白道。
掩去眸中神色,他倾身将打落在地的杯盏捡起来,连同自已手里的杯盏一起,放回到茶几上。
宁淼笑:“还以为怎么了呢。”
原来是因为难吃。
“你那么大反应,我还以为茶里有毒呢。”宁淼笑道。
宴墨白抿了抿唇,没做声。
这时,敲门声突然响起。
宴墨白拢眉:“进。”
赤风推开书房的门,在他身后是春兰。
春兰朝宴墨白施了一礼,然后跟宁淼道:“大娘子,刚刚宁王府让人送来帖子,说请大公子和您一起去宁王府晚宴。”
宁淼一愣。
去宁王府?
心中疑惑,她转眸看向宴墨白。
“想必是为了感谢你。”宴墨白道。
宁淼不解:“感谢我什么?”
“感谢你在烟波镇的时候,救了那个落水的小女孩,那小女孩是葛明书的女儿,我因此获利,得以说服葛明书。”宴墨白望着她的眼睛。
原来是这个。
宁淼抿了抿唇。
心里多少有几分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