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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便绕过她身边,继续拾步往前。
金氏气得脸红脖子粗。
指着他的背影怒道:“别以为我不敢,丢脸的又不是我,我也不是什么朝廷命官,看到时是你难堪,还是我难堪?”
“如果官府不作为,我就去敲登闻鼓,我就去告御状,我倒要看看,小叔子霸占嫂子,权臣霸占人妻,皇上会怎么讲。”
宴墨白根本就不予以理会,脚步不停,头也未回。
直到一道清润如珠的嗓音乍然响起:“大夫人慎言。”
他才脚步一顿,回头。
金氏也转身循声望去。
此时已暮色四合,府中的风灯还未点起,光线有些些暗。
一袭素衣素披风的女子,自府门口的不远处朝他们这个方向走过来,脚步款款,晚风吹起她的发丝和披风,簌簌飞扬,似狐似妖。
宴墨白眸光微敛。
金氏在宴墨白那里受了气,正无法发泄,又见到宁淼回来,第一句话就让她慎言,她更是气结,张嘴就骂。
“这两日你死到哪里去了?”
宁淼走到几人近前站定,弯唇:“离开了,又回来了。”
金氏没听懂:“什么意思?离开?”
“嗯,离开侯府,大公子已给我和离书,我自是要离开的,只不过我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未办,所以回来了。”
宁淼不徐不疾道。
金氏震惊。
和离书?
她儿给了这女人和离书?
“什么和离书?我怎么不知道?”
“当然是官府盖过印的和离书,大夫人不知道,那是你们母子之间的事。我也不知道,为何这么大的事,大公子没跟大夫人讲。”
金氏气结更甚,脸色很难看。
突然想起什么:“是不是因为宴墨白?是不是因为宴墨白,你跟长景才会和离?”
“我刚刚已经说了,请大夫人慎言!”
“大夫人难道不知道,二公子跟宁王妃的嫡妹袁姑娘已定情,不日皇上就会赐婚,大夫人的这些话若传到宁王府或者镇远大将军府,可就不好了。”
金氏再次震惊。
这些她也不知道。
宁淼的声音还在继续。
“前天夜里,我与朋友小酌,喝醉了,言行无状,路上差点被马车撞,二公子恰好路过,救了我。是我赖着二公子不放,他无奈之下,点晕了我,抱我进府的。”
“他已最大可能的避嫌,将披风将我包裹,以手臂托我,手掌都未碰我身。将我送到芳菲苑,他就离开了,全程有春兰陪同,她可作证。”
宁淼边说,边看了一眼宴墨白。
见他眸色深深,情绪不明。
她再次叮嘱金氏:“所以,请大夫人不要听到风就是雨,一定慎言。”
金氏看看她。
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