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剩沈氏跪在地上不起来。
廖主事去拉她。
她甩开廖主事的手,就是赖着不走。
“民妇。。。。。。真没偷食。。。。。。请大人明鉴,请大人明鉴啊!”
宴墨白冷冷睇着她。
片刻,薄唇轻启,清冷声音自喉间逸出:“你真无辜吗?你敢说你从未偷过?”
沈氏一愣。
什么意思?
想起自已平时的一些小偷小摸,她忽然一阵心虚。
她平时是喜欢偷偷拿一些荤菜回家。
可她每次都拿得不多,就是为了防止被发现。
难道被这个男人发现了?
他那话的意思就是。
可她今日确实没偷食啊!
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前方宴墨白再度冷声开口:“我若是你,就此走人,否则,你信不信我老账新账跟你一起算!”
沈氏心头大骇。
老账新账?
果然是知道她平时偷荤菜的事了。
她想了想,虽然自已每次偷得不多,但她偷了一年多了。
偷的总量并不少。
她赔不起。
虽心头憋屈,不想背今日这个黑锅,但她还是吓得一个屁都不敢再放。
廖主事还在拉她。
她就只得被动地被廖主事拉起来,带着往外走,脚下踉跄。
一场闹剧终于结束,署房内只剩下主仆三人。
宴墨白指指还剩一些水的铜盆,吩咐赤风:“倒掉。”
赤风会意,当即端了铜盘出去。
宴墨白又吩咐蓝影:“去准备马车,一会儿回府午膳。”
蓝影也领命离开。
署房里,只剩下宴墨白一人,他身子往椅背上一靠,重重呼出一口气。
总算是让她食下三载春秋的解药了。
好难。
见赤风端着空铜盆进来,他犹不放心地再次确认了一遍:“她真的食下了吧?”
赤风将铜盆放好。
“大人放心吧,真的食下了。”
“你是如何下的药?”宴墨白还是想跟他再次确认一遍细节。
“属下一直将解药攥在右掌心,拿三指压着,然后这样拿水舀。”赤风边说,边拿起水舀示范给他看。
“宁槃前面一个人喝完,将杯子递给属下的时候,属下换了只手接,左手拿水舀,右手去接的,五指摊开朝下接杯口的时候,解药就进了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