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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不起力气,腹也有些疼,那里也疼。
宴墨白坐到床沿边上,抬手摸了摸她的头,深目看着她。
“怎么了?”宁淼问。
宴墨白没做声,只弯了弯唇。
这两日他就觉得像是做梦一样,昨夜,他一夜没睡着。
他竟也为人父了。
“我想看看孩子。”宁淼道。
宴墨白点点头,正准备起身,见春兰端了鸡汤进来,便又坐了回去,伸手示意春兰将鸡汤给他。
“你睡那么久都饿着肚子,先吃点东西。”
接过瓷碗的同时,吩咐春兰:“让乳母把孩子抱过来。”
春兰领命离开。
宴墨白执起瓷勺,舀了一勺鸡汤,自已先试了试温度,再送到宁淼唇边。
宁淼完全可以自已吃的,但她懒得动,他愿意伺候,她乐享其成。
就躺靠在那里,张嘴承接。
“宴墨白,孩子名字我还没选好呢,你说叫什么?”
“选了也没用,某人肯定要赐名,我们就给他起个小名吧。”宴墨白道。
宁淼知道他口中的某人指的是谁,昭庆帝。
也是,皇孙呢。
“那小名叫什么呢?”宁淼思忖。
宴墨白默了默。
“曜(yào)如何?日月星均为曜,照耀,明亮,我们就叫他曜曜,希望他永远生活在光里,一生明亮,如何?”
宁淼看着他,想起他曾经说的话。
【宁淼,你可知道,在人生的至暗时刻,那个替他撕开黑暗,带给他天光的人,他会记一辈子的?】
她知道对于一直处于黑暗的他来说,‘光’意味着什么。
“曜曜。。。。。。”她轻轻念了念,挺喜欢的,“嗯,就叫曜曜。”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
“宴墨白,那你以后不能姓宴,要姓皇姓李吧,李墨白,李墨白,一下子不太习惯呢。”
“你可以叫我墨白。”宴墨白道。
墨白。
突然叫得那么亲昵,她好像也叫不出口。
乳母将孩子抱过来时,宁淼的鸡汤正好喝完。
“还想吃点别的吗?想不想吃面?”宴墨白问。
“暂时吃不下,等会儿吧。”
乳母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妇人,虽穿着粗布衣服,但收拾得很干净清爽,看着就是个很得体、很勤快的人。
她抱着孩子给两人微微鞠首见了礼。
“殿下,夫人,小皇孙正好醒着呢。”
宴墨白将手中瓷碗递给春兰,起身,去接过乳母手中的孩子。
从昨日到现在,小家伙就跟他娘一样一直睡睡睡,他还是第一次见他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