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趟变故,他们也没再去网吧。
宋肖想玩的心思没歇,说要不然谢哥咱上台球厅转一圈,他帮他哥们看店那就是个台球厅,没准还能打个折。
谢麒心不在焉,回了个哦,拦了辆出租。
宋肖扒车窗问你干嘛去。
谢麒的声音很淡:“今天没兴致,回家了。”
宋肖还要说什么,车已经毫不留情地开走了。
他在冷风中气得跳脚。
他发誓,这辈子要再跟这狗人说一句话,他就去厕所吃屎!
回到家,客厅里的灯还亮着,谢麒弯身换了鞋,他看客厅没人,上楼的时候,顺手关了灯。
他是真的累了,整片额头连着后脑勺都疼,他难受得犯恶心,简单洗漱一下就躺回了床上。
迷迷糊糊一觉醒来是听到手机在响,忘了什么时候设的闹钟,应该是设置错了时间,成了晚上十一点。
他关掉闹钟翻了个身,感觉到自己小半个身体是悬空的,再一动,一条腿直接掉了下去。
操。
头疼好像半点都没缓解,貌似更严重了。眼皮发烫,勉勉强强地支撑着,他整个眼眶都是酸疼酸疼的,有种想要流眼泪的冲动。
这时候谢麒才意识到自己可能发烧了。
他揉了揉眉心,打算下地找片退烧药,忽然听到隔壁的房间传来哗啦的响声,有点像玻璃碎掉的声音。
片刻后,归于宁静。
谢麒迟疑了好一会儿,等他回过神时已经走出了房间,敲响了隔壁的门。
“谢磷?”他试探性地敲了两下,没得到回应,便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
挺晚了,他估计早该睡了。
正准备离开,这时,门从里面闪开了一条缝隙。
最先扑面而来的是一股呛人的烟味,谢麒不可避地咳了一下,皱起眉盯着缝隙那边的谢磷看。
“抽烟了?”他问他,嗓音冷淡。
谢磷的脸色是与平时不同的苍白,睫毛很密,静静地往下垂着,看上去极为安静乖巧。
“没有。”他底气不足地小声辩驳,说完瞟了他一眼,后退一步,将门彻底打开。
谢麒看清屋里的场景。靠近柜边的位置打落了一只玻璃杯,碎片还没来得及扫,水渍一直往外延伸到房门口。
他这才注意到谢磷右腿边,已经快要湿透的裤脚。
“哥。”谢磷又小声地唤他。
谢麒不咸不淡地嗯了声,那点刚要冒头的火瞬间就熄了。
有些人总有这个本事,哪怕只是轻飘飘一句话,再或者一个眼神,就能让人一点也气不起来,更甚还会主动为他所犯的错误找借口。
谢磷说,那是他刚刚不小心碰掉的。
谢麒没说什么,走了进去:“扫帚在哪?”
“不用。”他拿了扫帚和撮子,说自己打扫就好。
谢麒进了洗手间,没一会拿了块干毛巾出来,帮他擦地面的水。
挺奇特还和谐的一个画面,谢麒模模糊糊地想,他们上一次一块儿打扫卫生是什么时候来着,应该很久,也就刚上幼儿园,他把谢女士珍爱的花瓶碰倒了,怕挨骂,最后还是让谢磷帮他顶了罪。
他弟从小好像就比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