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头:“不疼了。”
“你是不是装的?”
“没有。”只不过没疼到难以忍受的地步。就私心而言,难免想以此博同情离他近些。
他靠着床头,端起杯子抿了口热水:“哥,你想好考哪了吗?”
“不确定。”谢麒说,“我成绩没你好,能选择的其实也就那么几个。”
如果谢磷不提,他倒没想过这个问题。
“那我陪你。”
谢麒摆正他的脸,笑了下:“都多大了,凡事该未自己将来考虑,一时意气就放弃了学业,不值得。”按照他的性格,假若他此时点头,他高考时指不定会做出多疯狂的事。对谢麒来讲,他不愿看到那样的结果,他会内疚,会自责,“你可千万别做蠢事。而且,临川也有好大学,妈到时候肯定不愿意我们去外地,留在这边也好。她做完手术没多久,到时候爸回了公司,我总不放心她。”
“你就从没为自己考虑过吗?”他问。
“我没别的需求。”他欲望很浅,好像一直没有什么想要或者渴求的东西。
“哥,你好傻。”静了一阵,他轻声道。
但又好爱他这个样子。
老街。
一家槽子糕小店,坐落在正中央,岔道口,种着一颗老榆树。
谢常平提了两袋糕回了车上,助理的眼神不住地往后瞄。
“公司有事?”
助理忙摇头,把放在副驾的信封拿起,给了谢常平。
“这是刚才有个小孩送过来的。”
给他的?
谢常平问狐疑地接过,打量着手中棕黄色的纸张:“哪个小孩?”
助理凭着记忆大概描述着:“不大,看着也就七八岁。”
“你看了?”
又不是写给他的,助理哪敢啊:“说是给你的。”
谢常平把信封收起来:“行了,开车吧。”
很突然。
宋肖不耐宋母的催促,终于退了网吧的机子,回了家里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