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故事小剧场乔的故事(上)
注:本文为丰富世界观而写的乔的背景故事,后续会持续写其他已出场角色的背景故事来丰富世界观的。以第一人称视角描写,祝各位阅读愉快。
耳机里听着摇滚歌曲,我翘着二郎腿悠然自得地躲在树屋里读着我最喜欢的漫画。
我叫乔,乔。李森。我的爸爸是整个州内最有名的糖果厂商,他制造的糖果口感奇妙,创意缤纷,很快就成了全M国年轻人们最爱的网红糖果。我的妈妈和他是高中同学,两个人毕业后白手起家,一起创业才有了现在糖果厂的辉煌。我的哥哥,本,长相出众,不论是运动还是学业都是第一。从洛城大学毕业后去了华尔街,做起了金融。
大家都很出色,仿佛只有我是最不起眼的一个。事实上,我享受这种感觉。不被人注意,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不必隐藏骨子里的冷漠,我不必也成为哥哥那样别人家的小孩。
我今年18岁,高中毕业以后就跟着爸爸一起经营厂子里的生意,虽然忙碌,但收入也算可观。可惜我没什么爱好,把钱都攒着买漫画书了。爸妈对我的评价都是:这孩子挺好的,就是做什么都没热情、不努力。
光是活着就很艰难了,还要努力地生存,只为了让别人赞扬,那不是脑子少根筋吗。
乔!乔?
妈妈的声音传来。我打开树屋的窗子:怎么了妈妈?
妈妈叉着腰,她有着一头天生的黑色卷发,我的头发遗传了她。都什么时候了!你哥哥嫂嫂喊你去钓鱼你也不去,爷爷奶奶喊你你也权当没听见。你这孩子
在妈妈的唠唠叨叨中,我顺着梯子从树上下来,一溜小跑地提起墙角的牛奶桶跑到农场挤奶去了。
新年爸爸给厂子里的工人放了假,我们一起来到了湾谷市的爷爷奶奶家度假漂亮的小农场,绿荫农场。爷爷奶奶倒是最娇惯我,每次来他们家都会悄悄给我塞最新的漫画书。
透过窗户,可以看见老爸在客厅里抽着烟斗,爷爷坐在对面喝茶,烟囱里冒起的缕缕炊烟似乎在说奶奶的晚饭快准备好了。好香,是苹果派配柠檬烤巴沙鱼呢,还是南瓜浓汤和麦香面包加培根呢?
老爸冲我笑了笑,我也冲他挥了挥手。
忽然,爸爸和爷爷的目光一齐朝我射来,那样惊恐的表情,我从来没见他们流露出来过。
回头一看,居然是哥哥和嫂子。嫂子一头姜红色的头发因为奔跑而十分散乱,身上还穿着一件红色的裙子,而哥哥则是一身黑,在我看来,他们就像是一团火卷着一滴墨点子朝我们奔来。
哥哥怀里抱着我三岁的小侄子,随着距离越来越近,我可以看出他的胳膊上被咬掉了一大块肉为什么说是咬掉呢?因为那骇人的牙印十分明显。然而这并不像是野兽撕咬的痕迹,更确切的说,像是人。只有人会顺着一个方向,越咬越深,吃到露出骨头为止。
我汗毛倒立,和爸爸爷爷一起跑过去。
爷爷着急地问嫂子:莉莉,这是怎么回事啊?
嫂子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孩子孩子说要和爸爸去摸鱼玩,结果一会儿的功夫,就这样了。
哥哥额头上渗出冷汗,滴在他的玳瑁镜框上:我我带孩子去小池塘里摸鱼,结果一个怪人朝我们走来,然后就咬了孩子,我拼了命才把孩子扯过来,孩子失血过多,快把奶奶叫过来吧。
我心里有很多疑惑,但此时此刻还是小侄子的生命比较重要。奶奶早些年在诊所里担任护士,对医药知识颇有了解,很快就止住了血,包扎好了伤口。只是小侄子仍然昏迷不醒,更糟糕的是,他发起了高烧。
为什么会这样啊嫂嫂崩溃地抱着脑袋坐在角落,哥哥不停地安慰着她。奶奶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说来奇怪,这还没到感染发炎的时候,这孩子为什么会发烧呢?我问道:那怪人长什么样子?哥哥说:很可怕,瘦骨嶙峋的,而且牙齿、眼睛都凹陷、裸露在外,很恶心。身上一股恶心的腐臭味。说完还打了个冷战。
我们只能暂时让小侄子一个人休息,我们先去吃晚饭。虽然奶奶做了我最喜欢的牛排和中东口袋饼沾鹰嘴豆泥,但我一直惶惶不安,再香的美食也没胃口了。
我们晚饭的时候有个全家人一起听新闻的习惯,还好爷爷奶奶的老旧收音机还可以用。收音机里新闻播报员的腔调有些怪怪的,我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准备开个小差,但他所说的内容,却让我浑身汗毛倒立。
据悉,今日在本国多个州内出现了一种强传染性病毒。感染者会变得嗜血,皮肤腐烂、苍白,并且还会出现无端攻击无辜市民的迹象。感染者通常通过撕咬、唾液、血污接触来传播病毒,被感染者会在1-2天内病发,期间症状包括但不限于:昏迷,高烧。如若遇见感染市民,请务必为了自身安全而击杀他们。根据科学家最新资料,此种病毒为不可逆病毒,感染者已经不是人类,再重复一遍,感染者已经不是人类!政府在此提醒市民,做好防范工作,少出门,多居家。政府会持续关注此事。现在连线现场记者
爷爷啪的一下关闭了收音机。
我们的脸色都很难看。我们都不是傻子,小侄子的情况怎么听怎么都和广播里的情况一模一样。
妈妈有些悲伤地看了一眼爸爸,爸爸叹了口气,对大家说:来吧,让我们祷告吧。
我们手拉在一起,开始祷告。然而只有我没有念出祷告词,与其祷告,不如做些什么。
趁着大家还在客厅,我悄悄溜进了爷爷奶奶的房间,找到了小侄子。他的小脸蛋苍白,还是那么可爱,像个熟睡的天使。但,我不能让他留在这里。他很快就会变成感染者的。我握紧了手里的小刀,颤抖着手想要刺下去。
小侄子忽然迷迷糊糊地嘟囔着:乔陪我玩
咣当一声,刀还是掉了下去。我无力地跪下,忍不住嚎啕大哭。他才三岁,对我来说他更像我的弟弟。平常哥哥和嫂嫂回家的时候都是我们俩最开心的时候,我会陪他玩皮球,拼图,玩大怪兽大战超人的游戏。我知道他是无辜的,但我捡起了刀,却被身后赶来的爷爷一把夺过。
爷爷的额头上暴起青筋,我从未见过他那么生气的模样。爷爷把刀甩出门外:乔!你在干什么,你知道你在干什么么?这是你的侄子,他才三岁!我颤抖着说道:可是他也会被感染,他也会乱咬人的!爷爷给了我一巴掌:那又怎样!他是家人!你懂吗?就算他感染,把他锁起来就是了,总会研究出解决感染的试剂的,不是吗?
闻声而来的大家在门外看着我们。我低着头,不知道自己是对还是错。默默走出了房门。爸爸妈妈的悲痛和不解,嫂子的愤怒,哥哥的痛苦和理解。我不敢看他们。那目光,太沉重。
爷爷主动请缨,说他陪着小侄子睡。我们其他人都不用管。我们拗不过固执了一辈子的爷爷,只得听从他的安排。
第一天夜里,很平静。第二天,也很平静。小侄子就这么高烧着,昏迷着。爷爷就已经感恩戴德了,抱着最后的0。00001%的希望,我们大家都在祈祷着他别被感染。
第三天的晚上。爷爷的房间里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我们连忙赶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