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此刻这般所说岂不是有些矛盾之处了吗?子经将军与司马既不会轻易相让乌程侯为何又会与兖州彻底决裂呢?既如此那是否可以认为子经将军还是略微心系主公呢?”
“并非是子经将军心中尚存对我河北之情义而是曹孟德之行实在令人气愤,昔日主公弃麴义将军之时便已经注定了我河北大军与幽州再无关联;曹操的北上定是已然收复其为许都驻守边疆之地,子经将军此番相助不过是为报主公与大公子的知遇之恩罢了并非是心系冀州之地。”
与淳于琼不同的是郭图心中早已得知牵招及其麾下对冀州不满故而此刻既归顺许都自然不会再有所留恋,只是如今袁谭迟迟未有信息让郭图不得不考虑退回南皮坚守渤海西进的重要通道以此抗拒孙策的攻势;若所想不差此刻许都定会再命青州治中的周瑜领军而上两路进攻,退回南皮不仅可以阻挡其西进之势亦可保渤海不失以便将来顺利收复高城、浮阳之地。
“如此不知我等何时退却南皮更为合适呢?是否还需其他准备?”
“无需再多准备只要趁夜三营同时进攻即可破其对峙之势,乱时弃城而出往南皮而去即可;让其余两营皆不必理会浮阳之事全力赶赴南皮。”
“淳于琼领命!”
郭图做出决断后转身前往城内将所有的流民尽数于后城门而出并嘱咐不要犹豫直接往南皮而去,得知是孙策率军后的流民相互点头后便快速前往南皮而郭图则是在城中静静的等待着夜幕降临。
孙策大营内黄盖等人面对许都传来的旨意也并未多说只是建议孙策不要过分小觑郭图应当加强夜间警备,而孙策却是以郭图淳于琼从未出战为由拒绝了黄盖所请并所有谏言者均驱逐出帐不得再提。
“老将军,主公这般行事恐多有不妥之处啊!虽说这郭图与淳于琼自回归高城之后确未有所进攻之举但怎能因此便断定其定不会夜袭我军大营呢?”
“是啊!凌操以为如今我大军与高城对峙过于靠近,若是淳于仲简夜间分三路而行悄然袭击我等恐营中大变而致使主公所想尽失啊。”
黄盖闻言并未多说而是低头仔细沉思后让众人按照孙策的意思行事即可,随后便转身而去不再理会帐内之事。
黄盖等人走后不久一直观察孙策大营的斥候便立即返回高城向郭图汇报其中情况并表示孙策怒斥黄盖等人,闻言的郭图却是久久不语随后向其问道:
“乌程侯怒斥并驱逐黄公覆等人出帐直言再有提议者不饶,那么其他可曾有阎象、袁涣之身影否?这才是最为关键的所在,就连黄公覆为首的武将都能看出这大营距离我高城过近极易被我军袭击孙策身为君主却不以为然;这本身就非常的奇怪。”
“未曾见此二人,如先生所说我等观察数日好似不曾再见此二人追随孙策左右反倒是近日皆为孙策一人而行;此前倒是常见三人同道。”
郭图听完当即明白其中所含随后便让淳于琼将城中守军分出千余共三曲,入夜后除去身上服饰皆着流民着装手持火把前往孙策大营缓步而行;其余两营与高城所有守军趁夜而出极速前往南皮。
“先生,这般行事是否略有些许仓促了呢?如今我军明而敌军暗,若是郭图不疑反倒全军出击那么我军大营必定自乱而被其所破;届时恐北上之策尽如泡影。”
“主公勿忧,依郭图此前所现今夜定不会大军尽出奇袭我军大营!我二人此前与主公出则同行归既同营,如今数日未曾有此行郭图定会料想我二人早已率军前往南皮故而今夜定会弃城而去。”
孙策大营内阎象向略有些许急躁的孙策开口安慰其无需多想,只是孙策始终不能相信郭图如今三营尽在高城会撤军而去;听完阎象所说孙策心中虽有疑虑但心中还是深觉或许自己领军前去堵截郭图更为合适。
“如先生所说那么孙策此刻不宜在此大营等候,应当亲自率军前往拦截郭图往西进入南皮才是啊!何以这般刻意而为再度对峙于此呢?若是让其归了南皮我大军西进之目的何时能成?”
“主公所想既是西进直取冀州东部彻底决断兖州和幽州的联系,随后取了冀州以东虎视并州与征西将军共分河北平阳之地;袁涣以为如今主公的目的已成半许这西进之势此刻无需激进,暂待中牟事起我大军便可一路挺进不急此刻一时。”
“公瑾之书信孙策定是信任只是袁谭既不在南皮我等不要治所反而取这高城、浮阳之地岂非失了大益?”
“主公既有此想法公瑾先生又岂能不知呢?只是主公此刻纵使率军而出又如何越过两营直接拦截郭图大军呢?暂待事起主公亲率两面而击之则大事可成矣。”
阎象与袁涣二人本意不愿将与周瑜谋划的后手告知孙策,然此情形之下二人又不得不说出其中实情说服孙策不要轻举妄动以免乱了周瑜所想;得知此情后孙策微微沉思随后便明白其中含义当即起身向身前的阎象和袁涣行礼赔罪,而三人继续商议之际一道声音传来让孙策不得不放弃继续追问的行为亲自出营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