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天子旨意难道青州治中心中不明吗?孙家的野心何止于此,若是当真只为了汉室一统尽心而为治中便不会劝说乌程侯休战亲自于此等候牵招归来了吧?”
“咳咳…子经将军刚刚归来,如今这摆好了宴席接风洗尘不如我等三人先行入座再行商议如何?同为朝中官员我等之间又何必这般所为各自猜疑,还请治中与子经将军先行入内坐下商议才是。”
鲜于辅见两人针锋相对毫不留情当即便将两人迎入帐内先行入座,显然柳城之事对于牵招而言宛如针刺于心不愿再提而周瑜仿佛带着什么刻意的目的非要将这事说与台面之上;其毕竟奉刘协之命掌管青州之地因此鲜于辅作为乌桓司马对其还算敬重,只是若当真其如牵招所说那般鲜于辅亦是不会轻易妥协为这些祸乱之人所用。
牵招则是明白周瑜的目的不仅仅是以渤海之地试探自己而是希望能够从自己口中得到柳城背后之事,但是牵招却信不过率军图谋袁绍冀州东部的孙策以及不惜舍弃刘备也要北上追随孙家的周瑜;以刘备的性格周瑜在扬州的待遇只会比自己所了解的还要更加优越且深受尊重故而牵招只能将舍弃这种待遇的周瑜归入与此刻孙家二人同样的野心之辈的行列对其毫无认可之意。
“既已得渤海高城、浮阳之地那么乌程侯西进不过是时间问题又何需这般亲自派遣治中来寻求我等相助,牵招与司马不过是驻守塞口之人无意参与这等兼并之战以壮己身行不臣之为。”
“试问子经将军何为臣之所为何又为不臣之所为呢?难道身处柳城最接近真相的子经将军始终不愿相信那身居高位之人心中之不臣之为吗?玄德大人之心周瑜岂能不知然身处乱世何时又能为自己所想而择其所行呢?”
“那便希望乌程侯西进之时内部绝无祸乱所生吧,治中的身份想必此刻于乌程侯麾下多有不便且为其麾下多有不满吧?既是如此治中可曾对昔日弃天下仁德刚烈之君执意北上有些许悔意否?”
“从未后悔北上之行!那么周瑜又试问子经将军可曾怨恨袁太尉此前之所行又埋怨如今大汉丞相之所举否?”
面对牵招的提问周瑜毫不犹豫回答自己从未后悔且反问其是否心中对袁绍、曹操怀有怨恨之情,身侧的鲜于辅闻言亦是对牵招心中所想极为好奇。
然而牵招对此却是微微一笑随后对于当年那意气风发直言恢复汉室之人更是钦佩与悔恨当年未能随其而往以致此刻深陷这等两难之境地,因此其对于周瑜所问闭口不答而是举起酒杯数次下肚之后方才对着周瑜缓缓开口道:
“牵招之所想青州治中无需这般刻意试探,若是希望我等不插手渤海之争我等应允然共事之所请恕牵招无能为力!若当真心存汉室那么乌程侯功成之际牵招未必不能助其一臂之力,然是否野心而立或许未必需要长久方可直视不是吗?”
牵招虽闭口不提但周瑜还是得到心中所想的答案故而其之后并未做过多的停留且对于其所言周瑜心中深觉足以信任,那么至少事成与曹操争夺之前幽州是不会贸然出手干预自己与孙策的计划的。
只是周瑜没有料想到的是牵招所指并非此刻与其一同征战的孙策而是将目光放在了此刻徐州下邳的决断之人身上,若是其当真伺机而行那么牵招会毫不犹豫劝说鲜于辅起军直击孙策所得的浮阳之地将其驱逐出渤海境内。
“将军,鄢陵此刻的守军与尉氏所置并无不同甚至略少于尉氏所置;此地距离许都这般靠近不仅守军过少而且并未发现有斥候存在实属异常。”
“如此看来敌军定是有所准备而行我等可不能贸然而行啊!还请将军三思而行即刻率军返回大营亦或是书信加急送往…”
“来不及了!如今我大军虽分兵而行尽可能的掩盖行踪但毕竟大军而行是不可能长时间隐匿而不为敌军所知且夏侯惇、夏侯渊二人本将军断然不信其不知我军行踪,此刻既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你二人各率两千士卒在本将军走后即刻攻占两城,此刻便加急书信送往中牟让子远先生相助牵制曹刘联军之行动即可。”
“是…是!!”
让吕旷、吕祥二人率军前往攻打尉氏和鄢陵后淳于琼直接率领大军直扑许都而去不仅未曾隐匿行踪甚至刻意暴露行踪告知夏侯惇、夏侯渊二人得知。
终于在临近许都十里外一处平原之地上淳于琼见到了率军布阵拦截自己的夏侯惇大军,未曾见到夏侯渊的一刻淳于琼直接下命士卒发起进攻不与其有所交流。
“夏侯妙才!尉氏既为我军所得又怎会轻易让出呢?难道你陈留之军便只有这数千骑军而来不成?若是这般想要同时夺回尉氏与鄢陵是否有些托大了呢!尔等所想确实不错然未曾想我主竟直接大军而至吧?”
“吕旷!尔等河北之师无故侵入天子境地不说如今却还肆意攻占天子城池,难道这便是尔等身为我朝官员的所作所为吗?此刻开城献降本将亲自向丞相替尔等求情可免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