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面前突然多了一个人出来,他浑身上下穿得很是普通,大家都没有注意到他来到这里,直到他从怀里掏出一把刀来,直直的往顾之衿母亲的背后扎去。
就在顾之衿冲上前想要阻止这件事情发生的时候,他的手从他们的身上穿过去了。
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个人已经被制止了,手术室的门口也被染红。
顾之衿有些呆愣地看着慌张喊着医生的母亲和倒在地上好像没了声息的学长,眼泪不自觉落了下来。
在看到那个凶手被摘了口罩之后的模样他就明白这件事情到底是谁在背后策划的了,自己那个表弟想要取代自己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但是自己怎么都没想到他会直接叫他那些早年认识的狐朋狗友对自己的母亲下手。
只要父亲和母亲都死了,他们就能够更加顺理成章地……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学长成为受害者了呢,为什么他要帮母亲挡下那一刀呢。
“雄主,为什么哭了呢?”
顾之衿睁开眼睛,对上了默里恩那张跟学长重合起来的脸。
“学长?”
是自己太久没有跟学长见面了,所以在看到默里恩的时候只是没有将他跟学长联合起来吧。
而且默里恩才是自己的伴侣,自己怎么可以将他想成别人呢。
“什么学长,雄主您是不舒服吗?”
面对上自家雌君的眼神,顾之衿这才从那个梦里面彻底抽身出来,回想到了自己刚才好像遇上了太空中的乱流。
“我们这是……逃出来了?”
顾之衿意识清醒了,身体还有些僵硬,原本想要爬起来,接过还没坐起来,又突然脱力整只虫躺倒在了床上。
“诶……雄主,您先不要乱动,医生很快就来。我们都安全了,但您因为不知名的原因,已经昏迷了整整六天了。”
六天?
躺在床上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的顾之衿有些恍惚。
自己不是回去了一点点时间吗?还是说是做了个梦?
等到医生来的时候看到顾之衿设这副模样还有些惊讶。
他从来都没有接触过这么安静的雄性病人,那些雄虫就算是生病了,很多在接受治疗的时候依旧是对医生的辱骂。
但能怎么办呢,要是治不好这些雄虫,雄协马上就来找毛病了。
要是敢不接待?
那你就等着雄协的新闻出来之后整个社会的制裁吧。
医生虫实在是有些累了,但这次是默里恩上将亲自带着他的雄主过来的。
看上将的模样,对这雄虫似乎还很是宝贝,所以他心中就算是千万个不愿意,也得给设对方治疗。
没想到这只雄虫出乎意料的安静,而且上将居然是坐在他的身边而不是跪在他的身边的。
雄虫们在生病的时候通常会为了自己的自尊心而让伴侣跪在身边照顾自己的,上将居然可以就这么坐在对方的身边?
而且对方之前不是对上将很不好吗,为什么现在就像是改变了很多一样?
还是说对方现在突然瘫痪了,所以什么命令都发不出来?
医生虫在心里闪过无数个想法,最终终于在接触到顾之衿的时候,加厚了一层自己的滤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