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夫人抽泣,两眼红肿,大人,今日老爷过了辰时还没醒,我便差小人去叫,结果谁都没想到,老爷竟然。。。
说着钱夫人又忍不住悲声哭啼,眼泪啪嗒啪嗒地滴落。
苏题春方步朝厢房走去,推开门,先是一股浓重的酒味入鼻,十分呛人,差点让人呕出来。
蒋晚槐嫌弃的五官紧凑,手指挡在鼻孔下,一把抓过身后的人,推搡两下,刘主簿,你。。。你先进去。
啊?县太爷,还是您进去吧。。。
他虽然做了很多年的主簿,但从未看过死尸啊,再说这也不是他的活儿啊。
眼见被推出的人又一溜烟回到他身后,蒋晚槐不禁轻踹他一脚,你这个胆小鬼。
仵作在哪里?苏题春说。
仵仵。。。作?蒋晚槐磕巴起来,两眼无辜,没有仵作,这个破地方什么都没有,就你还是我新找的呢。
是啊,苏师爷有所不知,这里的县衙多少年都不审案子了,也没人愿意来这当什么县太爷,所以职位都是空的。
蒋晚槐认同的点头,指着刘茂时,没错,如果不是主簿有油水可捞,他估计早就不干了。
闻声,刘茂时不好意思地挠头笑了笑。日子不好过嘛。
得知内情,苏题春唯有蹙眉,她也不嫌晦气,提起衣摆,跨步进入房中。
哎哎。。。蒋晚槐哭丧脸,硬着头皮跟进去。
屋内酒气飘漫,隐约间似乎还夹杂着一股暗香,可酒味太过刺鼻,不细闻,很难发现。
明明坐北朝南的房内莫名有股子湿气,却没有泛潮的霉味,赤红的檀木床上金钩勾住一半帏帐,一双赤裸的腿从床上伸出来。
走近一看,钱东贵浑身赤裸,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双目暴突圆瞪,四肢已然僵硬,身下的被褥狼藉冗杂,衣衫凌乱无章散落于床榻。
蒋晚槐跟屁虫似的跟着苏题春,见人毫不避讳地直奔向床,只觉得头皮发麻。
但苏题春却镇定无比,毫无恐慌。
弯下身,双手从死者身上摸探,敏锐的眼眸细致入微,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你个女儿家怎么胆子这么大,死人都敢摸。
刚检查到腰部,蒋晚槐就拉过被角盖住钱老爷下体,心里暗骂了句老不羞。
小心长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