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晚槐大惊:你是逃难来的?
算。。算是吧。
刘茂时一拍笔,为难不已:那可坏了,知府大人还说这个月底前必须报上去。
苏题春星眸黯然,苦恼的坐在凳子上,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有办法,刘茂时灵机一动,拍案惊叫:题春,你可以成婚啊,入夫家户籍不就好了。
这种馊主意让苏题春不满地抽了抽嘴角,闷声不语。
那厢,不学无术的蒋晚槐连连拍手,赞叹不绝:有道理,就这么办。
苏题春汗颜,蒋晚槐脑子里装得怕都是面糊糊。
我宁可不当师爷,也不能这样。。。
哎呦,女子嘛,迟早是要嫁人的,再说你没户籍,迟早是要出事的。刘茂时拍了拍她肩膀,宽慰道。
就是啊,你长得也不。。。蒋晚槐指着她愣住,眸光里满是惊艳。
苏题春眉目盛辉藏着柔情几许,皎面楚然,铅华淡淡妆成,英姿婀娜,柔而不娇,不施脂粉的脸上白净端庄,另有一段韵致。
印象中病气缠身,骨瘦孱弱的人,何时出落成这般清尘模样。
大人?
蒋晚槐噤声收目,脸红转向别处:你病这是好了?近段时间,听不到你咳嗽了。
经这么一提醒,苏题春也有些惊讶。
刘主簿绕着她转了两圈:对呀,这么一看,苏师爷气色真是好了不少,模样也俊气了。
蒋晚槐见人眼睛滴溜溜在苏题春身上打转,伸手拉拽过来:你好意思说别人,你看看你现在,两眼无光,精神萎靡不振,昨夜究竟干什么去了?
刘茂时挣脱开,心虚地抿了抿嘴,眼睛四下扫瞄:花朝节,四处逛逛嘛。
逛逛,我看你是失身了吧?
不得放肆,我可是你长辈。
蒋晚槐腰杆一挺:我还是县太爷呢。
刘茂时见说他不过,又看向苏题春:苏师爷啊,招亲的事情你要慎重考虑,不然我也认识几个媒人,一定能给找个如意郎君。
去去去,这么大年纪了,跟小姑娘说这些,你害不害臊啊?
我与苏师爷是祸福相依的同僚,我这是在为她操心,大人您想哪去了。
什么祸福相依,人家终身大事,跟你有什么关系,真会给自己扣高帽。。。
大人此言差矣,她既是流民,家中那必然是糟了难的。。。
两人越扯越远,没头没脑的吵起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