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小奕,你就听小姑娘的,她说的没错,就是个好彩头。”门口,福伯帮着樊思荏劝说着简奕,脸上的笑容乐呵呵的。
简奕无奈,拗不过她,只好闭上眼睛许了个心愿,而后睁开双眼,挑眉看着她,说:“现在可以把你的手拿开了吧?”
“哦。”樊思荏立刻缩回手,站到一旁:“吹蜡烛吧。”
简奕俯身,正要吹熄蜡烛。
“等一等!”樊思荏忽然又一次开口阻止。
“你又想干嘛?”
“一定要一口气吹灭所有的蜡烛!一口气。”樊思荏强调了一下,对上了简奕微愠的脸色,连忙退后到一旁,憨笑地说道:“吹蜡烛吧。”
简奕这才俯身,吹熄了所有的蜡烛。
就在这个瞬间,福伯把室内的点灯重新打开,拍了拍手,说:“好了,小奕生日快乐,又老一岁了。”
简奕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不予理睬,看着面前的一盘玉兰饼,对着樊思荏说:“你该不会要我把这一盘东西都吃光吧?”
“怎么会。”樊思荏笑了笑,说,“我跟你一起吃呀,还有福伯!”
“哎哟哟,小姑娘,你可饶了我吧,我都老得牙齿都不剩几颗了,哪里还能吃这么粘牙的东西,你们自己吃吧。”福伯连忙摆手拒绝,说着就退出了包间。
“诶,福伯,福伯!”樊思荏追到门口,看他去招呼别的客人了,就也不再闹他,嘟着嘴转身,不开心道:“说好帮忙一起吃的,又反悔,这老头好诈哦。”
简奕冷睨了她一眼,不予理会,拿起筷子,加了一个玉兰饼吃着。
他其实并不喜欢吃糯米的东西,因为这东西吃多了不容易消化。
可是,面前这盘被摆放成心形的玉兰饼,是樊思荏送给他的生日蛋糕,那么无论如何都该把它吃完。
樊思荏看简奕默默吃着玉兰饼,心情顿时大好,也伸手捻了一个吃了一口。
“用筷子!”简奕看她不讲卫生,作为一个医生,实在不能忍受,直接用筷子打了她的手。
樊思荏吃痛地缩了手,但并没有因此而换成筷子,继续拿手捻着吃。
“我不,我就不!我就恶心死你,谁让你生日这么大的事情都不告诉我!”樊思荏跳离他身边,摇头晃脑地说着,还时不时皱着鼻子,做着鬼脸。
就她现在的样子真的是相当欠扁。
简奕眯着眼睛看着她,冷声警告道:“樊思荏,你最好立刻换用筷子吃,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这里公共场合,你打算怎么对我不客气啊?”樊思荏扭了扭腰,嚣张道:“我才不怕你呢!”
“好,这可是你说的,别求饶!”说着,简奕也不管是不是不卫生,双手摸了一下玉兰饼的表面,摸了一手的油,就朝着樊思荏抓去。
“喂喂喂,你要干嘛?”
“给你化个妆,让你成为小花猫!”说着就把双手伸向樊思荏的脸颊。
“哎呀,简奕,你才是真的恶心呢!”樊思荏连忙逃离他身边,又捻了一个玉兰饼,一边吃一边让手指都沾上油,拼命对抗着简奕的攻击。
一番对抗之后,两个的人脸上,衣服上都沾到了不少油渍。
樊思荏苦着脸,摊着双手瞪着他:“你看你,真过分,这件白色卫衣是我最喜欢的,也不知道洗不洗得干净。”
“别倒打一耙。”简奕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工西装,“我这衣服才是真的被你全毁了!”
“你这个干洗肯定可以洗干净的!”樊思荏嘟着嘴反驳,“所以,你没什么损失!”
“那你这个直接丢进洗衣机都可以洗干净了,还省钱。”简奕不服输地怼她。
两个人就好像油脂地孩子,各自站着包厢的一个角,相互争辩着,谁也不愿意先败下阵来。
这时候,福伯送走了外面的客人,闻声走进包厢,一看满身狼藉的两个人,一屁股坐到地上抱怨起来:“哎哟喂,可了不得了,两个小祖宗,你们这是干什么?要把我这店拆了不成?”
樊思荏和简奕面面相觑,再看着福伯夸张的表情,“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福伯,您别着急,有什么弄坏的,弄脏的地方,让他赔钱给你。”樊思荏笑嘻嘻地说着,走到桌前,拿着湿纸巾擦了擦手,而后来到福伯身边,把他扶了起来。
“去去去,谁要你们赔,我只希望你们从今以后都别再来了!”福伯一脸嫌弃地看着两个人,见他们的衣服和脸上全是油渍,立刻推着两个人上楼,说:“好了,好了,你俩这个样子真是脏死了,去楼上洗个脸,换身衣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