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惊寒笑着将他抱在怀里,说:“飞机是我爷爷的,我其实也想把它处理了,每年的保养维修支出太大了。”
沈放捧着他的脸,一脸认真地说:“谢总,谢大少爷,和我在一起受苦了。”
谢惊寒没忍住笑,翻身将他压在被子里去吻他:“那补偿一下本少爷。”
f国大部分地区处于北极圈,首都冬日寒冷,日照充足。谢惊寒早在来之前就吩咐人打扫房子,位于一湖区的“镇屋”,比起南锦的奢华更具有乡野风情,处着重重枫林之中,三层,有庭院和独立车库。
乘车进去的一路光秃秃的枫树压着积雪,湖面的薄冰在阳光下波光粼粼,沈放笑着说:“春夏这里一定很美。”
“你一直都住在这吗?”沈放的眼睛还在看着窗外,仿佛随口一问。
“小时候和我爷爷住在这,后来他过世后我也只有假期才会回来小住,”谢惊寒笑了下,“大多数时候都在市中心的公寓。”
大门有人等着,见车行驶进来连忙开了门,庭院和小道的积雪除得很干净,谢惊寒开了门厅的小门,说:“我也很久没回来了。”
管家是个褐发碧眼的f国人,年纪大约六十岁,汉语说得很标准,谢惊寒介绍他叫莱维恩,跟了他爷爷三十多年,现在一个人住在这栋别墅里。
莱维恩笑着对沈放行了一礼,有种老派的绅士感。
别墅看得出来年头不小,但是装修和打扫都十分干净温暖,午后开始飘小雪,窗明几净的客厅里壁炉暖气融融,或许是严冬,地毯和沙发都是毛绒绒的,有一种闲适的温暖;谢惊寒忙完工作从书房下楼,看见沈放在和莱维恩聊天,红茶的香气弥漫,不知道说了什么,沈放笑得眉眼弯弯。
谢惊寒走过去弯腰亲了下沈放脸颊,莱维恩起身去做晚饭借机离开。谢惊寒直接坐上沙发将沈放抱在了怀里。
谢惊寒特别喜欢抱,两人只要腻在一块,沈放就没从他怀里出来过,沈放熟门熟路地在他怀里找到舒服的位置,然后就感觉到谢惊寒的手不太对劲儿。
“你往哪摸。”沈放抱住了他手臂,断断续续地说:“你工作工作呢?”
“做完了。”谢惊寒亲了下他的鬓角,顺手拉上了沙发旁厚重的窗帘,吻了吻沈放细腻白皙的颈侧,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沈放呜咽了声,抬起泛红的眼睛看他,声音很小:“老公。”
“好乖啊宝贝。”谢惊寒亲昵地用鼻尖去蹭他,声音低沉:“乖宝会有奖励。”
客厅的小提琴乐声优雅,雪落得越发的大,沙发上的毛绒毯被踢落在地,沈放脖颈上挂着的戒指变得滚烫,谢惊寒抱着他,握住他的手,懒洋洋地垂着目啄吻他的手指。
门铃在响,沈放拍了拍谢惊寒大腿,谢惊寒却反常地没起身,只是说:“你去开门,可能是隔壁的邻居。”
沈放有些稀奇,心想谢惊寒不太待见这邻居吗?
谢惊寒给他理好宽松毛衣,又将他脖颈挂着的戒指拿出来,凑过去吻了下沈放的下颚,说:“应该是送甜点,你收下就可以了。”
沈放越发觉得奇怪了,穿好拖鞋去开了门,冷气扑面而来,门外站着位男性oga。
金发碧眼,鼻尖上有小雀斑,是很可爱的长相,手里端着做好的苹果派。
沈放:“”小雀斑见到他热情洋溢的笑容一僵,表情疑惑,用英文问道:“请问你是?”他顿了下,目光移到沈放细白脖颈上的吻痕和挂着的戒指上,面前的亚裔长相精致,黑发白肤,唇很红,他有些慌张地说:“tse不在吗?我看见他书房的灯亮了。”
沈放挑了下眉,“在的,你是他邻居吗?要进来吗?”
小雀斑的笑已经完全消失了,他刚想说什么,却听见了脚步声,下一秒,穿着同款常服的谢惊寒走到沈放身后,自然地揽住了沈放的肩,好像有些意外地说:“威尔斯?好久不见。”
谢惊寒那张俊美冷淡的脸罕见地带上了温柔,他主动揽着沈放的肩笑着介绍:“这是我爱人,和我回来休假。”
小雀斑低下了头,克制住了自己的失望,体面地将苹果派递给了谢惊寒表达来意,谢惊寒笑了一下:“谢谢,我爱人很喜欢苹果派。”
小雀斑慌忙地打了招呼离开。沈放看见对方的身影消失后关上了门,说:“我怎么不知道我喜欢苹果派?”
谢惊寒亲了下他脸颊,先发制人:“对不起。”
准备说一肚子无理取闹的话的沈放:“”可恶,敌人好狡猾。
“你好多桃花啊谢总。”沈放走进浴室,果然自己的领口大敞,脖子上是谢惊寒刚刚吸出来的吻痕,脸色都是一脸的春意,沈放开水洗脸,说:“这些年没少人投怀送抱吧?”
谢惊寒对他的小脾气还有些稀罕,沈放很少会吃这种醋,心下恨不得他再说几句,但看到沈放佯装难过的模样又忍不住,过去将他抱坐在洗漱台上,说:“没有人,这些年只有你。”
沈放没憋住破功,双手搭在谢惊寒肩上,“我知道啊。”他凑过去和谢惊寒接吻,非常主动,声音很甜,两人耳鬓厮磨,意乱情迷间沈放在他耳边小声问:“老公,你什么时候求婚?”
谢惊寒追随着沈放,无意识地说:“你生日。”
话音一落,空气陷入了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