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怀中的小人还在嘤嘤假哭,看样子对那玉哨的异状一无所觉。
他记得,玉哨是翊府送来的东西。
季寰眸色暗了暗,但转瞬恢复了正常。他按住顾银韵的后腰,将她更按向自己怀中。
待那奇异的玉哨停止发光,才暗松了几分力道。
“我看临雪轩地势甚佳,风景宜人。”他忽而语调轻松地提议道,“只你一个人住在这里,着实有些浪费。”
顾银韵一个激灵,搡他一把,瞪他。
根据她以往的经验判断,季寰八成又要开始胡言乱语,说些没有逻辑的屁话了。
果不其然……
“你不是说怕鬼吗?”季寰说着胡话,表情却很正经,“即日起,我便从行云殿搬到临雪轩来,日日陪着你如何?”
“实无必要。”顾银韵表示拒绝。
“确有必要。”季寰驳回她的拒绝。
“庙小容不下大佛。”
“那夜我来借宿,觉得你屋里的床铺大小恰恰好好。”
顾银韵叉腰:“我放狗咬你!”
季寰欣然应下:“好啊,我等着。”
言毕,两人齐刷刷地看向厢房,在那里,安逸了不到半日的猎犬被吓得丢开了嘴里的肉骨头。
它偷瞄一眼季寰,短暂的纠结过后,做出了个自认为绝顶聪明的举动——
竖起尾巴,谄媚地对季寰摇了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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