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手,他正视着代钦说道:“既然兄长这样说,我就却之不恭了,呼斯乐离这大帐太远,请兄长允许弟弟率先启程。”
代钦对于阿穆尔出乎意料的顺从一时间竟没有反应过来,他呆呆的点了点头,看着阿穆尔拉着那个小鸡仔儿出去了。
出了大帐,李堂堂被大风刮的缩了缩脖子,刹那间她觉得自己要被吹得飞起来了,可是牵着她手的男人仿佛没有看到一样,大刀阔斧的向着前面最破烂的马车走了过去。
北疆比不上天朝是一定的,她也做好了受苦的打算,可这并不能代表李堂堂就接受了这样的封建婚姻,好在自己是被指给了这个人。
李堂堂若有所思的观察着她前面强壮的男人,以她多年看宫斗剧的经验,这妥妥就是兄弟不睦的剧本。
别看现在哥哥笑的欢,小心以后拉清单!
她不怕阿穆尔没野心,就怕他烂泥扶不上墙,以李堂堂的知识储备,完全可以用自由和这个她所谓的男人交换一些别的东西。
这样既保存了她28年以来的母胎单身称号又能解决呼斯乐的困境,简直就是双赢局面。
李堂堂考虑好之后,对于阿穆尔更加谦卑起来,任由他把自己拉进了马车。
阿穆尔看了一眼嘴角冻得青紫的小孩儿,脱下了身上的袍子,小心翼翼的给李堂堂披上。
这可是他最好的衣服了,这个小不点最好识相,不要给他弄坏了。
李堂堂突然被身上的温暖包围,惴惴不安的心也稍稍放下了些许,看来这位阿先生人还可以,起码没有对自己置若罔闻。
李堂堂顺从的拉了拉身上的衣服,有种没冻死的恍惚感。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她可是被命运眷顾的人!
李堂堂披着袍子哈着气,冻僵的四肢也渐渐有了知觉。
这时轿子外传出了一个粗狂的声音:“首领,代钦说了,咱们从前从呼处尔和个出来的时候带了不少他们的东西,如今正好拿这姑娘的天朝嫁妆抵了。”
“什么?”一个更加粗狂的声音响起:“这不信口胡说吗?咱们走的时候连个帐篷都没拿!我去找他们去!太欺负人了!”
呼和巴日说着话就朝着大帐走去,那气哄哄的模样像是要去拼命。
“回来!”阿穆尔低吼一声把人叫了回来,他看着呼和巴日不甘心的样子说道:“代钦不这么做才不正常!强取豪夺是呼处尔和个部落历代族长给他的勇气,但是守住守不住财富,就要看他的本事了!别找事儿。”
说完话,阿穆尔看着眼前华丽的大帐和周围满山满坑的牛羊,眼色又暗了几分。
“现在就拿回来那小鸡仔儿……”扎那说着话看了一眼铁青脸色的阿穆尔立刻改口道:“就拿回来那姑娘自己的东西。”
“哎呀,这回好了,不只没有东西拿,还多了一张吃饭的嘴,那娘们看着可不好养啊!”呼和巴日望了一眼马车评价道。
“闭嘴!”阿穆尔听着自己的部下那破锣嗓子,不耐烦的训斥道。
呼和巴日看着主子不善的神色悻悻的闭了嘴,
阿穆尔扭头对着扎那指了指轿子说道:“把她的东西拿过去!”她可不想听里面那个小不点因为贴身东西不见了嘤嘤嘤的哭。
第5章
摇摇欲坠的破马车拉着李堂堂往阿穆尔的部落呼斯乐走去,原本就冷的天气又遇到了白毛风雪天,周围的一切全部都被大风吹起的雪花披上了一层罩衫。
呼和巴日把自己身上的袍子给了阿穆尔,又从包袱里拿出自己喂马时候穿的旧袍子套上,所有人下马艰难的徒步走在草原上。
狂风大作,雪片像是刀割一样冲着人群吹去,落在人身上就像是滚烫的油锅里落进去一滴水,噼里啪啦的热油溅到了身上,瞬间灼烧皮肤。
阿穆尔用手抹了把快要冻住的眼睫毛,他对着白茫茫一片的大地凭借着经验辨别方向,要是在日落时没有赶回部落,那么他们就会冻死在这里。
外面的人不好受,里面的李堂堂更难受,这马车四处漏风,她只能抱着包袱捂紧身上宽大的衣袍蜷缩在角落里,上下牙打着颤。
风雪越来越大,就在一行人走一步退三步的时候,终于到了呼斯乐。
早就等着大巫带着人赶快把人迎了进来。
李堂堂被一群人簇拥到榻上,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手里就被塞进了一个杯热气腾腾的酒。
“嗯……”李堂堂端着不明物体一脸无辜。
“瞧我这记性,你们天朝的女子估计喝不惯这个,琪琪格,给夫人倒一杯茶来!”大巫看着那娇小女子疑惑地表情用蹩脚的汉话说道。
她身边那个红衣姑娘撅着老长的嘴,望着李堂堂的样子就像是在看敌人。她不情不愿的起身从柜子里掰了点茶叶去煮了。
她倒要看看就这个天朝女子能有什么好的,居然能嫁给北疆最好看的男人。
幸好琪琪格不知道在李堂堂心里已经把阿穆尔定义为五大三粗